朕喝杯茶吧,今日你入宫难道是哄朕开心的吗?”
窦晏捧茶喝一口:“陛下这茶是绝品!”
然后又忍不住多喝几口,茶水滴落洒在衣襟之上,窦晏慌忙用手擦拭:“臣就好茶,君前失仪,该死该死。”
定帝听完大笑:“哈哈哈,你这老匹夫,我们儿女亲家,也是多年好友,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定帝笑着吩咐张禄:“张禄,你安排内府给窦相府里送十斤过去。”
张禄笑答:“老奴这就去办。”
张禄告退出去,并唤所有内官、宫女退出天庆阁
“陛下,老奴在殿外候着,陛下和相爷随时传唤与老奴。”
说完掩门而去,在门外站立候着。
“说吧。”定帝浅饮一口茶道:“今日入宫有何事?”
窦相从袖口中掏出一封龙头火漆封住的锦帛书信交与定帝:“今日大梁使节持节入鸿胪寺,送来一封南朝皇帝给陛下的亲笔函,鸿胪寺卿不敢专断,将密函送到尚书省,于是微臣将信取来,送给陛下御览。”
定帝取过信函,用小金刀打开蜡封,缓缓将绢帛打开,一封长信展露在眼前,定帝看得脸色凝重。
“弟面北而敬兄长亲启,神州裂沉,万民疾苦,与兄长三十年之约,从不敢忘,岁月蹉跎,吾与兄皆有再造神州,安抚万民之志;然韶华易逝,恐怕今生难以达成夙愿;今两国相争非在正统,而在不论胡汉,皆有祥和太平之世;功过是非,交由后人评述;弟以为既入神州,则为神州,百年后无胡汉之分,当为神州之一族。
然而今兄无力南下,弟也无力望北;不若怜悯天下苍生之苦,休兵而养民,弟欲遵守三十年前之誓言与兄结两国姻亲之好,以江北为嫁妆,许公主入魏。
弟许有生之年,不图望北,望兄亦然,并敬告后世者,不忘今日盟约。
弟有两请,一为既许江北为嫁妆,望兄许我儿太子妃位,日后定当辅佐储君,保一方平安。二为弟幼子萧思钰,年十五,望在北地历练,望兄照顾周全,他日弟定遣使节迎归。以上诸多事宜,望兄早日答复,弟将在建都静候。大梁皇帝萧景元亲笔。”
定帝看完不禁感叹:“梁帝,真君子也,窦相你也看看吧。”
说完把信递給窦晏。
窦晏细细看完信,问道:“陛下心中可有决断?罢兵以养民是好事,只是梁国公主入我朝为太子妃,陛下太子薨逝后,我朝一直没有立太子,虽然陛下属意齐王,但是齐王?”
窦晏心中一紧,不敢再说下去,因为齐王正妃正是窦晏的亲生女儿窦婉儿。
定帝看出了窦晏的心事,但是依然说道:“你继续说!”
窦晏只好克制心中担忧继续说道:“陛下,大梁七皇子入我朝,既非为质,又当以如何名义入我朝呢?”
定帝拓跋顯站起身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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