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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刺客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但是从范长令那边反馈的消息看,是越州的人,刺客是五年前入的宫,就是由越国公安排送来的,不过当初内卫司留了心眼,安排在浣衣局。这些年到是老实,没想到居然是刺客,是奴才的疏忽。”
吕绅连忙跪下请罪:“求陛下责罚,奴才万死。”
景帝在座位上坐下,稍微平缓了一下情绪:“你确实该死,但是朕还有事要你做,暂时留着你的脑袋。”
吕绅连忙叩头谢恩:“谢陛下宽恕!”
景帝怒道:“所有越州来的宫女太监,全部清理,一个不留!”
吕绅点头:“是,陛下,不过皇后娘娘宫里也有一些越州过来的,该如何处置,尤其是那徐长令,是跟着皇后娘娘过来的人。这个该怎么处理。”
景帝沉吟片刻道::“她先留着吧,其他的寻常宫女以轮值为理由调换,隐蔽处理,皇后若刁难,让她来跟朕说,我跟他也算结发夫妻,她最好别逼朕杀她。”
吕绅点点头:“是,陛下!”
景帝感觉用完的所有的力气,他用姆指和中指掐着自己的两侧太阳穴揉捏着,这些年他失去了好几个孩子了,现在最后仅存的老七,皇后居然还想动手,如此已经触碰到了他最后的底线。
景帝无力的说道:“吕绅,明天一早你叫文彦博过来,还有陈国公,让礼部尽快安排七王爷之藩,下个月就出发,让陈国公从羽林卫中分出一万人随行护卫,你从内卫司中调出一百高手随行吧,这些人护送七王爷到了封地,就地留在江都,作为福王的亲军,一句话,君陷臣死,也是朕给他们的富贵!去吧,朕乏了,乏了。”
吕绅没有说什么,默默起身出了钟毓阁。
第二天,陛下敕令直接下发到了中书省,正式册封七皇子萧思钰为福王,下月九月初八离京之藩,不过当天朝会之上,就福王御赐一万羽林军亲卫一事,朝中众说纷纭,亲王亲卫按例不得超过一卫兵马,也就是三千人,兵部尚书童德海、礼部左侍郎李铨、御使中丞成克书提出反对,当朝与陛下冲突,被景帝以目无君上之罪夺职流放,朝中再无人反对此议。而当天夜里,从太晨宫的西便门,用马车运出去三百多具棺材,拉往城外的乱葬岗。
第三日,陛下以太子荒废学业、放荡游幸为由,将太子禁足于东宫,命其反省,并下旨申诉皇后教子无方,暂时收回皇后玺绶,一时间朝中各种流言四起,有传言陛下对太子不满,有了废太子的想法,而如今又如此急迫打发福王之藩,如此不少人甚至认为了信王、宁王有了机会,新一轮的押宝活动又开始了,而信王竟然真的开始有所行动起来。
对比建都的风起云涌,江北定江畔的短暂平静即将打破。
八月十五日夜圆之夜,红月当空,魏梁两军对峙第七天,两营军帐荒野之间,稀树之上蝉鸣不止、蛇鼠四散逃离、隐约有狼啸之声从山间树林传来,入夜亥时三刻,月入中天,光亮大盛,万物皆明,骤起北风,直吹靖北军营,定江之上洪波涌起,南梁水军战船晃动不止,兵士无法站立。
博望坡上,北魁军全军出营寨,在博望坡北侧列阵,前军鱼鳞阵为陷阵军、中军三才方阵为刀盾兵、后军锐锋阵为骑兵,三十万军士动作整齐,无一人发声,风势卷着杀气直入靖北军营寨。
在前军位置,一蒙面之人一手持穹鼓,一手持铃铛,围绕一个篝火堆挑起了神秘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舞动和念念自语,那篝火的颜色居然从红黄色变成了一种妖异的紫色光芒,直入天际。
也就在此时,一层迷雾从博望坡北侧缓缓汇聚,凝而不散。
独孤文钦骑马立于坡顶中军帐前,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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