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忽然冷冽地呵斥道:“你可是来毁我山丘,坏我墓林的!”
“没有啊。”居不易脱口而出。
“你当我不知?!”这声音才叫一个让人毛骨悚然。
邬山月赶忙帮着打圆场:“老前辈您当然是无所不知,所以这其中一定是有别的误会,我这朋友也绝不是个嗜谎之人!”
她借机拉着居不易又上前了几步:“你有什么苦衷赶快说出来,老前辈自会给你做主。”
接连拉近了距离,但苍影斑驳,邬山月依旧看不清树荫之下那人的长相。但从衣着配饰上推测,应该是个女子;从仪态举止上观察,也应该有些年纪了。
居不易全不见了方才的玩世不恭,正式且泰然地说道:“在下确实在不久前买下了这一带的山脉,也确实有计划做一些相应的开采,但‘毁、坏’之心绝对没有。”
那人却立马冷肃驳斥:“既要开采,怎会不毁不坏?说什么无心,这方道理难道也不懂!”
“那开采也是进步啊,你守着一座山,一把把的资源,光空留着不用,不是浪费?”居不易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觉得有错,如果此间是在谈判桌上,他更加可以做到绝对的有理有据。
然而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邬山月那凶巴巴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他立马闭上了嘴,不服气地嘬了两下后槽牙,转而就换成了轻轻一笑,很和善地说道:“您把我掳来就是想告诫我不要碰这片山脉对吗?好,我答应您!这块地我会保持原状,一草一木都不动!”
瞧瞧这就叫商人,前言和后语之间的转变可以不要一丁点的过渡。
那人却很谨慎地问道:“以何为凭?”
“就以我居不易之名为凭。”
“以你之名?”那人一声冷笑:“可我是今天才第一次听到你的这个名字。”
呦呦呦,瞧瞧,他居大财主的名号也很一般嘛。甚至一旁的邬山月也摇着脑袋跟着附和道:“确实,我也是第一次听!”
“你什么第一次!之前给你说过,你是记不住!”
居不易压低了声音抗诉,邬山月一个白眼甩过去,全当没听见。
居不易只得无奈地重咬后牙槽,火速深吸了两口气来让自己舒缓。等他再次抬起头来,又恢复了气质昂昂。
“那老前辈一定知道天机阁的计无谋,他可以为我作保。”
那人果然没再说话,自然就是默认了。
居不易暗暗松了一口气,却是在心里将计无谋咒骂了成千上万遍:
“此人不知道我是谁,却对我买地开山的事情知之甚详,必定就是与计无谋那个混蛋玩意儿有交情。他们深知这块地我不买自有旁人来买,未免林墓有损,就装成好心一片地来指点我。这个混蛋玩意儿,想让我吃哑巴亏呀。好,好,真好,等着吧,等我出去了,一定让这个混蛋玩意儿把所有的损失翻了倍的再赔还给我。”
邬山月听出了这笔交易里的损失惨重,虽然最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灾乐祸,但很快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替居不易悲戚。
她往居不易的身旁靠了靠,顺手地帮他将袖子上的褶皱扯平了一些。
抬眸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声音则如点水的轻鸿,她温温柔柔地小声说:“看开点,钱没了还能再赚嘛。”
居不易垂眼瞧她,忍着无奈带着笑,倔强地展现自己的潇洒和从容:“九牛一毛而已。”
这话一末,邬山月笑了,他也笑了。
如此是千金万两换来了两声笑,好像值了。
然而可惜紧随着,一声咳嗽,又破开了他们小世界。
“既然如此,我便指点你出路,放你回去。”
对面的那人真是份外的通情达理,事情一经谈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难为人。当然,必要性的交待还是应该给予:
“但你要切记方才的承诺,更不可将近日所发生之事说与他人知晓。否则,黑暗中的铁笼子依旧会是你的永恒归宿,你且记?”
居不易心里万分憋屈,但也很大方地拱手致礼:“铭记。”说完便要拉着邬山月调头走。
邬山月还没来得及挪脚,就听一声“慢着”,那人又将他们叫住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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