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的环境起了变化。之前的路旁多是杂样的果树,光是空气里香甜诱人的味道都能让人增肥发胖;可不知不觉的,走着,跑着,周遭却只剩下了密密相错的桑树和柏树,阴凉感也随之萦绕而来。
居不易先停住了脚,邬山月紧跟上来,一拍他的胳膊:“怎么了?”
居不易想了一下,先是欲言又止,随即又嘻嘻笑道:“你不是说甬道里面应该还有暗门吗?咱回头找门去吧!”
他这明显的不对劲,傻子也看出来了。
邬山月眼睛一亮,拨着他的手肘:“你是发现了什么?快说啊!”
“倒也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吧,以我对风水命理的研究,这里……”他犹犹豫豫,再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里风水不好?”
“呃……”居不易连连摇头:“不不,还恰恰相反。这里以远观之,是山岳环抱,谓有情,易聚气且不易散。草木茂密,气充沛,利万物生,而……”
“停停停!”邬山月举手打断了他的话,翻着白眼说:“理论知识略过,你直接说结论。”
居不易又“啧啧”了两声,凑过来,低下头,压了声,偷偷摸摸地说:“其实简而概之的话,就是往前走一定有……墓。”
“墓?”邬山月挑了一下眉梢,“哦”了一声,挤开他,兀自向前走去。
居不易赶忙跟了上来,大声阐述自己的不理解:“干嘛,你不相信我?”
“没有啊,深信不疑。”
“那既然如此,咱一不要盗墓,二不去祭拜,还往前去干嘛?”
他几次试图去拉扯邬山月,想着拦下她,结果都被甩开了,只好无奈且又耐心地解释道:“你可能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这种摆明了是风水墓,对外来者是有天然的抵触性,走近了势必要有损咱们的运势。”
邬山月本身就不信这一套,但看着居不易却是满脸认真。
信仰这个东西,没人强迫你信,同样你也就没理由强迫别人不准信,指责不得。
邬山月也就只好尽量摆出了礼貌的笑容,诚恳地说:“那这样的话,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
居不易立马摇头,她只好再做提议:“或者你现在回头,一边吃果子晒太阳,一边等我?”
居不易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满眼里都写着不能理解。
邬山月也没心情跟他长作解释,干脆转身往前走,却也摆了摆手地说道:“如果你吃饱了,晒够了,还没见我回来,你就回甬道里找找其他出路吧。”
她这话音刚一落,居不易却已经跟到了她的身旁。
换她扭过头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居不易沮丧地叹了一声,道:“我发现好奇心真的很可怕,我努力了,但没能战胜它,只好跟你来了!”
邬山月稍稍一愣,反应了过来,随即就被逗笑了。
她脸上有稚气,一笑即可见酒窝,是天真烂漫最好的寄托,也是纯洁明朗最彻底的展现。
居不易见之,心间一动,很自然地就陪着她笑了起来。
邬山月一见他笑了,故意笑得更大声了一些,势要压他一头。
居不易一见,自然也不能服输,抬高了音量也要来压。
结果他这一嗓子的笑声刚一撂开来,突然,肩膀被邬山月猛然地抓了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邬山月按住他的肩膀,借力腾身而起,于凌空之中一腿横踢,一腿侧踏,“啪啪”两声后,与她同时落地的还有两枚滚圆的石子。
“暗器?”居不易惊呼出声。
邬山月很自然地挡在了他的前面,环视四周,正欲开口探问,就听得前方的桑柏遮蔽处传来了似男似女的质问声:
“你俩既然知道前方是墓冢所在,却为何还要放声大笑?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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