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摩勒难免不惊讶,却也只敢惊讶了短暂的一个瞬间,就赶忙拥紧了邬山月调转方向,迎击逆流,冲寻真正的出口而去。
他知道,多一刻的耽搁,就会多一分的危险。邬山月能够为他决绝如此,他更加没有理由当断不断。况且还有多一分的惊喜,没想到邬山月的水性也是这般好,他便更加不允许自己拖后腿。
只是这水下的激流却比设想中的更快更强,迅猛的冲力像是在反复地试图将他二人直接击穿。即便大手和小手紧紧相扣,但流水的无情不是虚名,终于在又一个冲击之后,他们还是被冲散了。
邬山月被流水迅速地卷去了身后,摩勒赶忙扭头折返。
邬山月起先还奋力拨水想往前找,可水下漆黑,激流之下又难睁眼,撞击的力量更来自于四面八方。很快,她急于找到对方的那份焦急就转化成了孤独的恐惧……她竟然舍弃了闭息,想要张嘴去喊摩勒。
而就在这个愚蠢的紧要时刻,水流里冲出了另外一种力量,拥了过来,含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水,送来了气,也唤来了她重新闭息的理智。
摩勒……
她心里知道,却难想到,前一刻还即将要把她吞噬的恐惧竟会去得如此匆匆。
黑暗中她胡乱地抓了抓对方的肩膀,示意赶快重新觅途。
忽然右间腕子上一紧,她下意识左手一摸,竟然是那把“情人锁”。恍然中,邬山月心里的冲动已经盖过了身外的水流。万没想到摩勒把他们铐在了一起,一头是他,另一头是她。
重新逆流而上,水流的速度只增不减,大手和小手无需再紧紧相扣,但他们可以清楚地确定彼此步调一致,相隔不远,再不会被冲开。
生是天长,死是地久,总有人陪着她迎头击水,拼力向前。
然而即便如此,流水生来便无情,从不会因人情而心软。击浪拍水,一重又一重的巨大冲力仍旧时刻要将两人撕裂。摩勒还好,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永远都会少看一重,但邬山月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把问题看浅了。
她水性是还行,可她并没有在逆流中长时间击水的经验。随着时间在水声中流逝,信念被反复冲刷,她身体里的疲惫感也越发浓烈了起来。
摩勒明显感觉到了铁链的另一头在不住地往后拽,意识到是邬山月顶不住了,就赶忙顺着链子向她拨水靠近。
迎头似有千金锤,脚下踊跃万丈波。近到跟前之时,他蓦地一个鱼跃翻身,抓过邬山月的臂膀,将她紧紧地窝入了怀里,却用自己的后背来顶住激流,用肩膀破水冲波。
邬山月原本已是精疲力竭,甚至生出了放弃的想法。但入得摩勒怀抱,轻微力量的加持,让她瞬间转醒,犹得千万重的激励。既然生死是一处,她要做生的希望,而不是死的拖累。
由此精神大振,她轻轻拨了拨摩勒的怀抱,错开情人锁的距离,拉住了摩勒的手。
摩勒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稍稍松开了些许臂弯,二人重新并肩拨水。任凭激水四面八方的冲击,他们亦咬紧牙关稳稳向前。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摩勒两次为她度气,终于隐隐约约间辨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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