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的小妾,可见情深意重啊!”然后转头再一指青阴剑派的人,厉声斥责:“甭管公事还是私事,只要是大人的事,哪个是你们担待得起的!”
高手在民间!敬佩之情已经在摩勒的心中如滔滔江水开始泛滥了。
青阴剑派被说得百口莫辩,甚至此一刻他们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就捞错了人……毕竟对小妖女他们也只是在礼堂上有过匆匆的一瞥,一个被灵宝玄门押住的人,如何能呈昏迷之状而被他们在路口轻易捡到?
但谨防一份万一,他们还是挺身恳请道:“大人,可否将那画像也让我们瞧一瞧?”
“放肆!”摩勒当然要拒绝,马靴往地上猛地一踏,恶狠狠的目光必须瞪出虎威。
店小二也赶忙接住了节奏:“就是就是,太放肆了!我们将军大人的女人,这小像也是你们能随随便便就看的?”
青阴剑派立马看向了他,意思是怎么你就能看呢?
店小二马上说:“我能一样吗?我对大人多忠诚了?”
话赶话之际,青阴剑派其中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一位,紧接上了一句:“那我们也一样忠诚啊……”
结果就被摩勒直接抓住了话柄,怒目一声斥:“那你们还抓我的女人!”
他的胡子毕竟是靠泥巴糊在的脸上,肌肉稍多一点用力,就牵得整张脸都拧巴得有些变形,但难看也更容易吓到人……
青阴剑派的三人再没了言语,并非是他们真就完全相信了这套经不起推敲的说辞,而是他们的心里又冒起了“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更或者是“民不与官斗”的俗语。
说是江湖人,但他们并不是绝顶段位的高手。一个两个在门派里都是位置平平,真要对标去了军衙,他们也只是最末级别的兵卒而已。
眼前的将军即便在张冠李戴、颠倒黑白,他们也没资格、没胆量、没级别去与之对抗。况且……也没有必要。菩提血,原本也不是他们有能力肖想的,无非是落在了路边,不捡白不捡。
如此思定,三人一并俯首拜道:“我等不知此女是将军的人,多有冒犯,望请恕罪。”
摩勒虽然也听闻了这青阴剑派自打掌门殒命之后就没落了,但心想好歹也会抵抗一下,结果竟是这般顺利真叫他有些始料未及。要知道他已经雄起的官威还没尽数抖出来,戏瘾就得截止了……也罢,见好就收,不可多生事端。
“行了行了,老子不治你们的罪了!”他摆了摆手,青阴剑派的三人退到了一旁,却也并没有即刻离去。
“还站这儿干嘛?”摩勒原本是想催他们赶紧滚蛋,不想一直份外机敏的店小二这次却会错了意思……
“我来,我来,我来给夫人松绑!”店小二颠颠地跑了过去。
这般的踊跃卖好,刚烈一点儿的人瞧见了恐怕都要忍不住地想唾弃。但摩勒看在眼里,心想的却是……谁又是天生的哈巴狗呢?无非是被压迫过,有的人选择了强硬着去死,而有的人则选择了顺从着去活。谁能看不起谁?都是可怜人,究其根本,悲的源头还是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
松掉了麻绳,扯下了塞口的破布,店小二瞅着邬山月腕上的铁锁链奇了又奇,扭头冲青阴剑派的人喊道:“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儿,咋还给人上铁锁啊?赶紧的,快过来开锁!”
青阴剑派赶紧为自己开脱:“锁链我们不知,不是我们锁的。”
“不是你们能是谁?赶紧的,瞧瞧夫人这雪白雪白的腕子都红肿了。”
“不必了。”摩勒不想再继续耽误功夫,只想揽着邬山月赶紧离开。
然而店小二却还执着于讨好之中,他拽着邬山月腕上的铁链不撒手:“大人您可千万别信他们!这帮江湖人刁滑得很,铁定是想留点儿什么,回头好再去讹您!”
“讹你奶奶个腿儿!”摩勒一急一怒间,不禁是又吹胡子又瞪眼。瞪眼当然不打紧,毕竟眼珠子是他自己的。可胡子却是从胡栾沙腮帮子底下借来的,这猛地一吹……竟被他吹掉了半边。
他赶紧上手去捂,却已经来不及了。这半边被吹掉的胡子,飘啊飘,飘到了青阴剑派那三人的眼前……
好歹他脸上还有泥,灵宝玄门弟子的身份不至于泄露,但大将军的名号已经确定保不住了。
刷、刷、刷……
三人三把剑,齐齐亮出。
摩勒见状赶忙大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敢对朝廷命官亮兵器!”
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这样肯定糊弄不过去。而且平日里的攻守对招,他一对一都没怎么赢过,此刻让他以一对三……不带这么强人所难!
所以这一嗓子撂出来,趁着对方稍一个分神,他急速地飞出了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了过去。
店小二已经被吓傻了,却好歹撒开了铁链。摩勒一把将邬山月裹挟到了怀里,调头就想上马开逃。
然而设想归设想,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邬山月,这位姑娘实在是太酷爱那些零零碎碎的配饰了。除了腰间的骨鞭和腕上的情人锁,她脑袋上还有一大把簪饰,脖子上挂着一层叠一层的项链,斜挎一小布包,背上还背着一小皮包。这还不算她耳朵上一排的耳钉和手指上满满当当的戒指……真是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搞盗墓的了。
而且此刻的摩勒,也是披盔戴甲,蹬着一双不合脚的马靴,叮叮当当是两个人的笨重。一相结合,慌乱中再这么一跃,他俩竟压根没能跳上马鞍……
“呼通”一声,摩勒抱着女孩儿跌翻在了地上。
狼狈还是其次,倒霉的是女孩儿的项链还勾在了他的盔甲上,此刻是扯不开也拽不掉,再一经翻滚,两人直接就被团成了一团。
“好精彩的英雄救美。”青阴剑派那三人齐声嘲笑,随即“嗤、嗤、嗤”三剑攻来。
摩勒把邬山月整个儿地夹在了怀里,慌乱着挑出长剑抵挡。
然而来的是三剑自然就是攻向了他身体的三处,他滚在地上还得护住怀里,拼劲了全力也只能在勉为其难中匆匆地躲开了一剑。而这剩下的一剑刺穿了他左边的胳膊,另一剑更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说来轻松,实在是但凡这口子再多深出那么一点点,他的人生年岁便是要就此终结了。
“啊……”他吃痛地喊出了声,污泥杂乱着假胡子被糊了一脸,却也掩盖不住他新爆出来的青筋。
青阴剑派为首的那人笑道:“交出这个女子,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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