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显得自己真的得理:“我爱她的,我始终都爱她。我……我……我后面的那些女人,乖女,你见过了就知道,她们的身上都有你母亲的影子。有的眼睛像她,有的鼻子像她,有的声音像她……可见我时时刻刻都在爱着她。所以但凡她当初能给我一点点自由,我都不会离开她!”
“爹爹,您好痴情啊。”邬山月微微一笑,为表真诚,她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多么天真的神情,真是说不尽的烂漫。
然而下一瞬,她又冷了脸,声音里虽然还有笑意却完全没有了温度:“看在您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就耐了心地再问您一遍,您的手是怎么断的?”
她太恐怖了,她比闵柔还恐怖。
药王怕了,他想逃,砍手砍脚也想逃……可压在他肩上的那只脚根本不容他有丝毫动作。
“害怕,恐惧……”
他本是将此刻的心境说了出来,却发现这其实也是一种解释,于是赶忙顺着往下说:“对,因为我害怕!我砍掉了她的手,我离开了她的人,可情人锁依旧打不开,她的那只断手也依旧死死地卡在铁铐里!我跑了一路,那只断手就缠了我一路!我试着用刀子一点点剥掉那上面的皮肉,剥到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然后就惊奇地发现那铁铐竟然能像铁钉一样又扎进了骨头里。哈哈哈……然后我就觉得我疯了,我想摆脱,就只能断掉了自己的手。”
他说得慷慨激昂,就像是站在阵前演讲,无私地在鼓舞人心。说到了壮士断腕的一幕时,他还特别求共鸣地更加坚定了语气道:“乖女,你试想一下,我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寻一个摆脱,可见闵柔给了我多大的阴影,可见她有多恐怖!”
“嗯,相信。即便别的都不信,但恐惧一定值得我去相信。”
邬山月再次伶俐俐点了点头,但也同样再次重复了诡谲的笑意:“看在您曾经如此担惊受怕的份上,我就最后再问您一遍,您的手究竟是怎么断的?我要的是答案,一个真正的答案。”
她还蛮似好心肠地再一声俏语提醒:“这已经是我问的第三遍了。我年纪小,耐心不足,如果还听不到实话估计就不愿意再听了!”
这话一落,药王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已经到达了他无法承受的边界线上。
他只得一咬牙,给出了实情:
“因为后来我病了,病得莫名其妙,像中毒一样,每天都要经受千万条虫子在身体里咬齿,那种痛苦是无法忍受的。”
“比我的母亲还难以忍受?”
药王愣了一下,并没有接这一句玩笑,而是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要死了,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死!我是个大夫,我不能连自己都放弃。所以当我得到了一种可以让人丧失五感七觉的药粉,我毫不犹豫就服用了,然后紧接着发现真的只剩下了一件事情能做,就是像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去等待真正的死亡。”
话到这里,药王笑了,是凄惨的自我嘲笑。
邬山月却收敛了笑容,眼中也重新渲染来了悲戚之色。她好像终于可以心疼自己的父亲了,伸手过来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问道:“然后呢?”
药王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也随之减轻,这让他以为只要实言相告就是生机。他想大说特说,却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了。
“然后……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最后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连着情人锁的那只手没有了,但同时我也康复了!没有了万虫嗤咬的感觉,却恢复了五感七觉……”
“砍掉了您的手,救了您的命,这都是灵宝玄门的人干的?”
“应该是他们,至少我见到的是他们。”
这时候世上一定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比此时的药王更爱说实话。
邬山月秀眉微蹙:“这也就是您先前所说的大恩?”
“救命之恩,自然是大恩。”
“所以作为感谢,您也就把这‘地久天长锁’给了他们?”
“我不知道,或者是不记得了。他们要的?还是我主动送的?又或者谁也没提就被顺理成章地拿走了?反正我巴不得彻底摆脱了那条铁链子,我恨那个险些害了我性命的‘地久天长’!”
“父亲大人!”
邬山月霍然起身,一边低头看着药王,一边将右手小拇指慢慢地伸进左腕的铁铐中。随着她轻轻地一扣一扳,伴着一声“吧嗒”,铁链松了,铁铐开了。
药王惊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邬山月笑了笑,用相同的方式将右边的手腕也解脱了出来。如此的轻松,这般的随意,完全就是过家家的样子,更分明是在对药王最痛苦的噩梦反复羞辱。
“为什么会这样?”药王当然要问。
邬山月掂了掂手中的铁链,耐心地解释道:“地久、天长,很显然这是两个人的誓言,这会子因为只锁了我一个人,它当然就只是最平常不过的铁链。但其实即便如当初一般锁的是你们这样的一对怨侣,它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打开。”
“怎么做?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药王焦急地需要答案,他想知道当初如何努力能让他保住自己的手。
邬山月笑了笑,继续说道:“相爱的时候一起爱,所以才能说出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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