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怒,便责备太子令其回去。太子莫名其妙,只得还宫。
江充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见汉武帝对自己更加信任,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就指使一个巫师向汉武帝报告,说皇宫中妖气太重,有碍皇帝的健康。
汉武帝果然深信不疑,又派江充到皇宫里搜查。江充带了一班亲信,先在别的宫室中装模作样搜了一回,很快来到太子府中。江充一伙到处挖掘,挖得宫中坑连坑、沟连沟,几乎没有一块平地。然后江充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木偶对太子说:“这些木偶都是在太子府中挖出来的。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向皇上报告!”
刘据认为自己没做亏心事,根本不在意江充的所作所为,现在听江充说出这种话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好少傅石德在太子府中,石德对太子说:“江充蓄意伪造罪证陷害太子。皇上不了解他的险恶用心,又看到所谓的‘真凭实据’,肯定会相信他的话。我看不如先把江充抓起来再说。”
太子沉思了好一会说:“我是皇上的儿子,没有皇上命令怎么能自做主张伤害皇上的使者呢?我应该到父皇那里去请求宽恕,就没有事了。”石德见太子这样说,只好让他去见汉武帝。可是江充似乎猜到了太子的心思,早已派人把守住路口,不让太子去见汉武帝。
太子回到宫中,想来想去,决定还是采用石德的办法。第二天,太子派一个亲信冒充汉武帝的使者假传圣旨,带了许多武士去逮捕江充。江充虽然奸诈阴险,却没有料到太子会这样干,毫无防备,被武士们轻而易举地捉住带回了太子府。太子见了江充,气得眼中出火,戟指怒骂道:“赵虏,你扰乱赵国尚未快意,又来扰乱我父子么?”说罢喝令推出处斩,将首级悬在市中示众,一面通告百官,说帝在甘泉病重,疑有变故,奸臣江充欲图造反,现已捕获伏诛。可笑江充谋害太子,自己先丧性命,真是小人何苦为小人,结局报应不差,反落得千载骂名。
处死江充以后,刘据知道危机还没有消除,马上派亲信去报告母亲卫皇后,并且借用皇后专用的车马去运载武士,又开了武器库发放兵器,组织一支武装力量自卫。
这时,江充家一个漏网的爪牙逃到甘泉宫,把太子假传圣旨捉走江充的事报告给汉武帝。汉武帝说:“太子一向为人宽厚,这回一定是因为害怕,又愤恨江充,才闹出事来的。”他还说想亲自同太子谈一谈,便派了一个使者去召请太子。哪知这个使者胆小如鼠,跑到外面转一圈,听了一些传闻,就赶紧跑回甘泉宫来报告武帝说:“太子谋反属实,不肯前来,且欲将臣斩首,臣只得逃归。”
汉武帝听说太子果然造反,面色大变,连声催促刘丞相去捉拿太子。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向汉武帝报告,说太子已经发布文告,通告百官,说是皇上在甘泉宫病危,有奸臣乘机作乱,所以太子才诛杀了江充等人。汉武帝意识到这种状况发展下去,会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便带病来到长安城西的建章宫,亲自把京城附近的军队都调集起来支援刘丞相。
太子刘据面临生死危机,只得铤而走险。他把监狱中关押的囚犯都放出来,让他们充当他的士兵,又沿途强拉老百姓当兵,居然也组织起了几万人的部队。这时刘丞相的军队已经杀到,双方恶战了五天五夜,直打得昏天黑地,长安城中尸横满街,血流遍地惨不忍睹。
刘据的乌合之众毕竟抵不住刘丞相正规军的进攻,结果一败涂地,太子挈着二男南走复盎门,门已早闭无路可出。有司直田仁瞧见太子仓皇情状,不忍加害,竟把他父子放出城门。及刘屈牦追到城边,查得田仁擅放太子,便欲将田仁处斩。胜之已为御史大夫,在刘屈牦耳边轻语道:“司直位等二千石,有罪应该奏明,不宜擅戮。”刘屈牦自去详报武帝。武帝怒甚,立命收系胜之、田仁,并使人责问胜之:何故袒护田仁不诛。胜之惶惧自杀,田仁同日被腰斩。
汉武帝回到皇宫,马上派人去逼皇后卫子夫自杀,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则被当众斩首。卫氏家族悉数坐罪,太子妃妾也一并自尽,东宫属吏全都族诛。
太子刘据逃亡在外,汉武帝一时难以查获,只得派重兵把守长安城十二个城门,唯恐太子再领兵杀回来。一些老臣都劝汉武帝饶恕太子,认为太子调兵是为了自卫,并不是造反;最好让太子回到京城中来。汉武帝虽然觉得老臣们讲的有道理,但仍然不想宽恕太子。
太子出走湖县,匿居泉鸠里,只有二子相随。泉鸠里人虽然留住太子,但家况甚贫,只有昼夜织履卖钱供给。太子难以为情,因想起湖县有一故友家道殷实,只得冒险向他求助。这一来走漏了风声,当夜就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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