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丰盛酒筵,恭请王姬一同入席。王姬也不推辞,到得酒散王姬回宫,便将贲赫记在心上。
一日英布入宫,王姬在旁侍奉,说话中间偶然提到贲赫,称赞他是个好人,英布听了十分诧异,便含怒问道:“你如何知他是个好人?”王姬见英布动怒吓了一跳,自悔出言冒昧,见英布追问甚急,便将前事说了一遍。
英布一听便怀疑二人有私情,逼问王姬。王姬抵死不认,英布又遣人往召贲赫来质证,贲赫一听十分恐惧,推称患病不敢入见;又想英布召他不到定然发怒,不如及早逃走,于是整理行装偷得使节,到了馆驿诈称奉着王令,有紧要公事前往长安,吩咐驿吏预备车马立时起程。驿吏见他是淮南王近臣,手中又执着使节,自然信以为真,慌忙备齐车马让他前往。贲赫上车后嘱咐御者加鞭速走,每到一站换马便行,昼夜趱程到了长安。
贲赫既到长安,立即修成一书,亲自诣阙奏闻。书中说淮南王英布谋反已有形迹,请趁他未发之时先行诛之。高祖得书后告知萧何,萧何说道:“英布受汉厚恩,不应有此反谋,恐系贲赫与他有仇,因此妄言诬陷。请将贲赫收系狱中,然后遣使前往淮南查明。”高祖依言办理,立遣使者去了。
当日英布见贲赫称病不肯应召,心中更怒,即命武士往捕,贲赫早已逃去,但将家属收拿下狱,又派人四出侦查,方知已经乘驿赴京,急命轻骑追赶,已来不及。不过数日便有汉使到来,查出英布聚兵之事。英布便将爱姬和贲赫全家处斩,即日发兵造反。
高祖正为废立太子之事发愁,听说英布谋反,便令刘盈率领诸将前往讨伐。打赢了固然是好,打败了就把他废掉,打死了就改立刘如意。
然后高祖就躲在宫中等候消息,并饬令守门官吏不得放进群臣,所有亲旧大臣皆不敢入内。如此十余日,群臣不知高祖病状如何,又不得一见,心中都觉不安。
舞阳侯樊哙见高祖疏远大臣,深恐内中有变,倚着自己与高祖连襟,比起诸人更加亲近,便自愿为首率领诸人入见,大众赞成。樊哙于是在前先行,诸大臣随后一同进入宫门。守门人阻他不住,樊哙一直排闼入内,望见高祖将头枕在一个宦者身上。
樊哙见高祖神情懒散,不觉流泪说道:“从前陛下与臣等东征西讨意气雄壮,如今天下已定,陛下神情竟与昔日大异,群臣闻陛下患病尽皆忧惧。陛下不与臣等相见,乃独与宦者同处,还记得二世赵高之事乎?可为寒心。”高祖见樊哙说得激切不觉大笑,即由床上起坐。诸大臣见高祖容色如常方才放心。其实高祖无甚大病,只因近日被戚夫人缠扰不过,欲立赵王如意为太子,自己心中委决不下,便寻个静处独自沉思此事,不光诸大臣不得见面,连吕后、太子、戚夫人、刘如意等也都不与相见。樊哙是吕后妹夫,自然一心顾着太子,怕他想偏了欲行废立,所以才带领群臣闯了进去。又借宦者在旁提及二世、赵高,隐喻废立可以亡国。
刘邦起义后,樊哙就是刘邦的坚实臂膀,樊哙杀狗手艺精湛,打起仗来也勇猛无敌,而且总是冲在最前面。因此每取得一次胜利,樊哙就晋升一级。
刘邦称帝后,册封吕雉为皇后,立刘盈为太子。吕后野心勃勃锋芒毕露,没等刘邦同意就将彭越垛成肉酱,还把一代兵圣韩信捅成筛子。刘盈生性仁懦,大权旁落已成必然,于是刘邦又想改立戚夫人之子刘如意为太子。戚夫人为求自保,也热衷于为儿子哀求。吕后当然不肯放手,煮熟的鸭子怎么可能飞了,于是拉拢樊哙。樊哙见了戚夫人象凶神恶煞一般吹胡子瞪眼睛,扬言迟早要杀了她,戚夫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钻进刘邦怀里啼哭。后来戚夫人见到樊哙就像见到鬼一样,远远地躲着走。
吕后也终日提心吊胆,十分忧虑,要想设法保全太子,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真是愁扬百结珠泪双垂。
却说东园公、夏黄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四人,见高祖欲令太子领兵,明的是想借事废他,乃相聚一处密议道:“我等来此本为保护太子,如今太子领兵事在危急,岂容袖手旁观?”
于是一同往见建成侯吕释之,说道:“太子领兵,纵使有功位不加尊,若是无功便当受祸。而且部下诸将从前相随主上,平定天下,立有功勋,自命甚高。今使太子统领此辈,无异以孤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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