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摇摇头“你认识我吗?我失忆了,好些事情不记得,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就抱歉啊,时间不早,等医生熬好药,我也该走了”
跃川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果递到许姩面前,声音甜甜的开口“姐姐,这是糖果,沈医生熬的药苦的很,我怕姐姐受不了”
糖果被用一层透明的纸包着,在那双小巧的手上躺着。
许姩摇摇头“抱歉,我不吃糖”
跃川却不依不饶的凑近将糖放在许姩手中,眉眼认真地说道“这糖很甜的,霖哥哥说过这糖是最好吃的糖,因此我还求了他好几天,让他给我也试试”
接过糖的手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里酸涩得很,许姩这才想到跃川揪着张霖衣服的模样。
那双手倔强的不愿意松开,而那人似乎也并没有想把她赶走。
有一瞬间的恍惚,许姩急忙打消自己这个莫虚无的想法。
一直到她离开张霖都没再多说一句话,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心里堵的慌。
为什么她能够想起乘河,却偏偏想不起来他?
眼前这一幕又再一次像刺一样扎着他的眼睛。
他们刚才正在桥上走着,听乘河说最近他们在过一个什么月牙节,很多人就会将一些小礼物放在桥上来祈福,跃川看得入迷,痴痴地在前头走,完全不注意脚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跃川吃痛的哎哟一声,低头去看脚下的东西。
脚下是一对极其漂亮的白玉兰耳饰,被这一脚踩下去却也没有一点损害,跃川蹲下身感叹“霖哥哥,好漂亮的白玉兰”
张霖原本已经走过去的身子在听到白玉兰这三个字时又折返回来。
在见到地上这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耳饰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强暴的抢过便放在自己的口袋里。www.
这耳饰是他亲自为她买的,如今她既然记不起来他,也要将关于他的回忆一点点的丢掉吗?
或许看不见,他还能够自己欺骗自己知深并不喜欢沐岫岩,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她和沐岫岩两人在这桥边相互许着愿望的情形,可最不愿看见的却总是会最先看到,沐岫岩温柔的摸着知深的脑袋,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不言于语。
三人一直站在台阶上,直到烟花落幕才不甘心的离开。
在送年乘何离开时还发生了一件事,许姩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或许是因为夜黑有些看不清路,许姩一脚踩在一块石子上,脚不听使唤的往一边一拐,人就往下栽。
年乘何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她受了伤。
手臂被背上背着的箩筐勾住,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沐岫岩正要怪罪,许姩另一只手轻轻的安抚着“我没多大的事情,要是把脚扭到了不是更不划算吗?”
年乘何这才猛地想起来,赶忙把自己背上的背篼放下来“我今天买了绷带,可以先派上用场”
在山上不问世事好几年,山上自然是没有医生,只有自己熬草药自己包扎,因此年乘何的的动作甚至比一些医生还要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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