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唔,啊,好”
许姩顾不上其他,塞了满嘴的糕点,巴掌大的小脸鼓成小小的包子,也没听清沐岫岩说的什么,唔唔唔的就答应下来。
……
“二姐,你也快进来!”五妹搀扶着古河往地窖走,声音顺着从地窖飘上来。
可半天等不到回复,五妹赶忙将古河轻放在一块垫子上又往上探出个头,只见二姐将床往他们这边移来。
这是要将床掩盖住地窖口,可这床盖住,二姐又怎么下来?
除非…五妹急不可耐的低吼着“二姐!快下来!别移了!”
可田姬好像听不到她说话,只知道一股脑的移床。
“二姐!二姐!”
田姬终于抬起头,温柔的笑了笑,轻声劝慰“我不下去,你和古司令待在下面,没动静了再出来”
不等五妹多说,田姬又自顾自的开口“你我姐妹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现如今你我身陷险境,我是你的姐姐,自然是要照顾你,不说了,快把头缩下去”
那些人已经杀到了二楼,喊叫声越来越近,就像索命的冤魂。
五妹拼命地摇摇头,可眼前的光渐渐被遮住变为一片昏暗。
田姬坐在床上,认命般笑着,无惧的盯着门口。
门被撞的咚咚咚的响,每响一下,就敲在五妹的心里。
地窖里什么都看不见,可外头的声响却清晰无比。
抵住门的柜子终于不堪负重,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入眼的是十几个人,他们站在窄窄的门前,将门围的水泄不通。
其中有个人认识她,留着一脸的黑胡子,嘲弄般的说道“二姨太,好久不见”
“是有很久没见了”田姬抬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上次见着你,你还是在当贼吧,怎么?如今连贼都容不下你这畜生,竟然跑来做这丧尽天良的事,也对,畜生向来都听不懂人话,也不通人情”
田姬一直以来在大家眼中就是个温柔的姐姐,无论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怪罪人,现在她却一如反常,脸上收敛了笑容,尽是泰然自若“栽在你们手里我没有怨言,我只可笑你们,分不清自己是对是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从哪来!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我田姬一代武将世家,自打出生起就不惧生死!要如何!悉听尊便!”
二姐!五妹的眼早已经通红,盯着头上的板子仍由眼泪淌下来,可如今她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像在等待判刑的罪徒。
“好啊,既然悉听尊便,那我就给你个痛快”话音刚落说话那人抽出腰间别着的刀,是刀,不是枪,那刀薄而快,闪着寒光。
抬手、落下。
人头落地。
刚才还在怒斥的人现在已人头分离,那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一脚将人头踢进床底,又狠狠啐了一口。
五妹原叫谭哥儿,她自小就生活在戏班子里,每日除了练功唱戏就是挨打,身上因为常年挨板子的缘故早就已经斑驳。
她那个时候是不会笑的,成天板着一张脸不与人说话,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睡一整天,再吃上一顿饱饭。
那天她在后院唱戏,远远地就看见个女人,那女人算不上好看,但气质却很出众,一瞥一动皆是温柔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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