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狭窄的道差点没要了王二半条命,险些道没过完就憋死在半道上。
身上铺着层细汗,让人浑身不舒服。
这滋味比杀猪还让人难受。
但一想到还有自己的朋友小姩还不知所踪,又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往前。
他之前没有朋友,确切的来说,是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他们觉得杀猪的身上有阴气,阴气太重对人会受诅咒。
这不过是他们的说辞,他们打心眼里看不上杀猪的莽夫。
只有乘河、小姩这两个外地人愿意接触他,鼓励他,甚至会夸赞他很厉害很勇猛。
他从未被别人夸赞过,有的只是劈头盖脸的鄙夷。
于他而言,他们就是他漫长岁月以来人生的第一束光。
他会拼尽全力找到小姩。
不远处泛着若有若无的灯光,在洞壁上一闪一闪折射着,年乘河一喜,拉着王二说“前头有光,小许说不定就在那”
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无异于让许姩感觉头皮发麻,光滑薄削的刀面在脸上不停的游走,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身上的灼烧感非但不降,反而愈发的强烈。
她感觉自己就快被烧焦了。
这钻心的痛感犹如上千个烧的通红烙铁同时盖在自己身上。
更要命的还是她感觉自己脸色潮红,某些部位还…很痒。
痒的愈发剧烈,让她不由自主的轻颤。
沐岫岩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鲜红欲滴,随时都会滴下一滴血泪。
“姩姩,别误了吉时”
身上穿的嫁衣由于躺在床上的缘故滑在另一边,露出一节藕白似的小腿,春光一现,让人浮想联翩。
经过刚才的挣扎,许姩勉强能够动动手指,可面前站着的是个汉子,她用手指去打汉子,这怎么打?
要疯了,到底要怎么办,她可不想变成个哑巴。
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许姩极力安抚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以往这么多次都活下来,这次肯定也可以,肯定也可以。
沐岫岩笑着擦了擦刀,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准备好了吗”
“你就算割了我的舌头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照样厌恶你”许姩忍着痛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紧张的喉咙发紧,好像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嘴里飞出去。
沐岫岩拿着刀的手一顿,收了笑,戾气散布全身,让人脊背发凉。
“再说一遍”
“我说”许姩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我不喜欢你,就算我成了哑巴,我照样讨厌你”
内心好像被一万根钢针狠狠刺了下去,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心揪着的疼。
刚才姩姩说她不会喜欢我,她讨厌我。
沐岫岩脑子里重复着刚才许姩的话,每一个字都在刺痛他那颗鲜红的心。
他为她画了这么多幅画,为她做了这世上仅有一件的嫁衣,为她放弃了一切,可在她的眼里,她却始终比不上她心里的那个人。
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明明他把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是他的问题吗?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他惹得姩姩不开心了吗?
眼神微微晃动,沐岫岩盯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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