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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顾北川所说太过匪夷所思,简直不可能。
要知道,那可是殿试!
他家孩子现在只是个举人,能不能过会试都难说。
而过了会试,便是贡士。那般多的大乾考生,每年却只有三百名左右贡士,可见其稀少。
贡士次月就得参加殿试,按理来说,成了贡士,殿试就是走个过场,一般进士是没跑的。
最次,也能混个同进士出身。
但前三甲却截然不同!
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位置,全国学子都在盯着,势必要经历一番激烈角逐,其难度不次于再来一场会试。
更何况,大乾国都偏向北方,这些年教育重心也落在北方。
导致往年时候,进士往往都是北方人。
更有一年,一到十名,全部都是北方人。
当榜单出来的时候,南方学子全部哗然,闹了足足一月不曾停息。
最后,为了平息民愤,仁宣皇帝只得再开恩科,重新选拔。
只是即便如此,却也暴露了大乾文坛,南不如北的事实。
所以说,让他考了三年连个贡士都考不上的儿子去考殿试前三甲,可能吗?
“我可未曾说笑。”
“因为我想要沈记布行五成一的份子!还要沈记布行和那些酒楼一样,换牌匾,改名!”
听闻此言,沈贵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要份子,分明是要沈记布行改姓!
改成他飞鸿的姓!
若是他沈贵同意了,怕是日后再无沈记布行,只剩飞鸿布行!
“我知道沈员外不可能同意,毕竟是祖宗基业,怎可拱手让人?”
“但,令公子当真不想考个殿试前三甲玩玩?”
沈贵气得牙痒痒,那可是殿试前三甲,什么叫玩玩?
你自己还没功名在身呢,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所以,你我不如来一场豪赌。”
“距离来年春闱,还有些时日。在此期间,我会尽心尽力教导令公子。”
“等来年春闱一过,若是令公子当真高中殿试前三甲,还请沈员外履行承诺,给我沈记布行五成一的份子,且改名更张。”
沈贵沉吟一番,道:“若是顾大家教导无效,犬子未曾考中前三甲呢?”
“顾某分文不取。”顾北川嘴角带笑,沈贵瞠目结舌。
天底下,还有这等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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