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怀才一愣,转过身来,见是顾北川,心下诧异。
他在诗会上存在感并不强,顾北川不去和涓之兄或者秦老攀谈,来找自己作甚?
虽然心中疑惑,但依旧拱手作揖,道:“顾兄何事?”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一首《将进酒》,顾北川在淮南诗坛也算小有名气,赵怀才不可能无视他。
“数日之前,我曾拜访过怀才兄,却被拒之门外,怀才兄可还记得?”
听闻此言,赵怀才眼眸放大,心念电转,终于一拍脑袋,道:
“我就说顾兄名讳熟悉,不知哪里听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事是我不对,改日定当摆好酒席,向顾兄请罪。”
“怀才兄此言差矣,我并非那般小肚鸡肠之人,怀才兄为来年春闱专心苦读,这才闭门谢客,何错之有?”
“那不知顾兄是何意?”
“我找怀才兄,只是想商谈一番你家酒楼和我柳记酒铺间的酒水契书一事。”
“若怀才兄此时有空,不如去我府上一叙?”
“善。”
家宅院。
方桌上摆着两碗秀儿刚熬好的醒酒汤,顾北川和赵怀才一人一碗。
“顾兄,我与你说实话吧。”
“其实这酒水契书一事,就算你不找我,也无关紧要。”
“此话怎讲?”
“说来也惭愧,我一心读书,对父亲留下的怀才酒楼,反倒无心经营。”
“再加上秋闱在即,来年春闱也不远了。”
“我便打算变卖酒楼,换些盘缠,好入京赶考。”
“这酒水契书乃是我当年和柳记酒铺定下的,现在我要卖了酒楼,契书自然作废,顾兄不必忧虑。”
说完这话,赵怀才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
毕竟把酒楼经营得快要倒闭,着实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败家的一种了。
可谁知,顾北川听了这话,并未就此作罢,反而陷入了深思。
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容我多问一句,怀才兄打算把酒楼卖给谁?”
“这……倒是未曾下定论,只是有这个打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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