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婴儿床。”
否则钟指挥使也不会在孩子床头放几个男孩的玩具,看起来好像还是他亲手削的。
“这大概就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仕途有盼头,娇妻又快要临盆。
他顺手拉开梳妆台的暗格,这里面放着几件首饰,质料都非常普通,但贺灵川目光扫过其中一物,就凝住了。
这是一挂项链,月牙形的坠子。
看起来好生眼熟,贺灵川下意识拽出颈间的项链。
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东西!只不过一个在幻境,一个在现实,就连外形都变了。
也就是说,在女儿出生前,钟胜光就是这挂神骨项链的拥有者。
贺灵川若有所悟,小心把梳子放回原位,退出了这个房间。
他刚走出官舍,却见外头站了个人。
毛桃。
贺灵川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吭也不吭一声,你吓鬼哪?”
“大少,我跟您一道儿走吧,活儿都我来干。”毛桃陪着笑脸,“好像总有人暗中监视我,想趁我落单时下手。”
“就算有,那也不是人。”贺灵川不拒绝。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也有,两人同行确实更安全。毛桃伸手一指,“我记得那里有家挺大的饭庄。”
贺灵川回头了钟宅一眼:“这里太近,留给城头军械。我们到远处去。”
两人都会些功夫,提起气来一路快跑。
两刻钟后,路越来越窄,路边的建筑越发稀疏,占地较大的商储货栈、驿站,甚至晒谷场出现。
这种地方离哪个城门都老远了,就算城头军械还能够得着,也没有一发出去成片点火的效果。
这就得靠人手。
两人翻进一家酿酒坊,找到卸货的板车装起十几坛老酒,又拆了两根顺眼的木头做火把,这才拉酒出门。
走一路烧一路,把酒泼在木头、棉被、茅草或者其他一切可燃物上。
如此这般,行出数里再回头,只见火光冲天。
毛桃往西一指:“那里黑烟上天,看来国师也很努力。”
贺灵川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干活:“看来那里也不是重点。”
毛桃奇道:“重点?什么重点?”
“我们决定烧掉整座城,只是因为我们找不出破局的关键点,只能靠这种笨工夫。否则一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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