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得人心识浑沌僵噩。
而右侧的则是一口黄皮葫芦,虽然不过巴掌大小,却仿佛是重如巨石,发出的飒飒破空之声,将周遭气息都压得凝滞,莫说血肉躯壳,便是金铁,也要被这一击打得塌陷粉碎!
符器还未落下,施术的两人面上已要泛起了笑容。
他们都是练炁六层的修为,胎息深厚,又是猝不及防的突施辣手,便是练炁八九层的道人,一个不慎之下,也要中招。
若非黄颢喜欢亲自虐杀,他们自信仅此一合,便足以轻易将敌手打成一滩肉泥,完成一桩杀伐。
可是突然间,陈珩只双臂一振,便将两件符器轻松拨开。
两名修士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陈珩脸上已泛起一丝讥色,他如今玄境五层的太素玉身境界,已经是连中品符器都难伤了,更莫要说区区下品符器。
在这个距离对他动手,等若是活活找死。
方寸咫尺间的厮杀,明明肉身气血孱弱,却还敢如此自信?
他猛得上前探手,电光火石间,如捞小鸡崽般扼住了两人咽喉,指尖略一用力,就将两颗大好头颅摘取下来,丧命当场!
“你!”
黄颢惊骇欲绝,他怎么也未曾想到,两个练炁六层的修士,竟死得这般轻易,简直浑像是碾死了两条虫子。
这哪是什么孱弱可期的竖子,简直像一头杀人无算的深山老妖,戾气扑天!
他也算是经历过无数次斗法,经验丰富,一见事不可为,便马上取出一道黄褐色的浊烟,缠住自身躯壳,就要远遁逃离,丝毫都不迟疑。
陈珩冷笑一声,将袖中早已扣定了的雷火霹雳元珠猛得打出,在胎息毫无保留的贯注下,轰隆发响,仅只是一个照面,就将黄颢打得惨呼吐血,跌落下云头,生死不知。
他这一暴起,直若流光闪电般,顷刻之间,便除去了两个练炁六层,连黄颢也伤重吐血,不知死没死。
那些拦路索要符钱的苗南峰修士们都是惊悚。
这才多久的功夫,苗南七子便成了苗南五子?若是黄颢也身死,那就成四子了!
四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挥手一抖,齐齐发出一团彤红金火,将高空云烟都灼得灿灿生辉,滚滚热焰扑面而来。
陈珩伸手将身后的飞舟收进乾坤袋内,也不用符器抵御,仅凝神屏息,当空大喝了一声,如滚雷匝地!
轰隆隆!
一股狂暴难当的气机顿时横扫四方,冲散了云朵,让人双耳刺痛难当,无法忍受。
彤红金火只坚持了瞬息,就哗啦溃散,那四人只觉得头晕眼花,胸口憋闷非常。
一身胎息失控逆行,搅得经脉痛如若刀割,差点就连遁光都要操持不住。
等到好不容易才踉跄定住身形,又是一股惊天气浪再次压面而来,白茫茫一片。
“完了……”
四人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皆心如死灰。
陈珩又是连着三声大吼,四人终是惨呼一声,纷纷跌坠下云头,摔了个七荤八素。
“饶我……”
一个黄脸修士艰难咳血爬起身,还未来得及提上一口胎息,就见得陈珩已落到了身前。
他脸上才刚露出恐惧之色,就被陈珩轻轻一巴掌,将头颅拍进了胸腔之中,化成一只惨不忍睹的血葫芦。
而陈珩又如法炮制,将不远处的另一人同样举手拍死,尸首涂了一地。
两次翻掌,便各自有两名练炁士毙命。
他这漠然无情的表现,不仅让剩下的两个苗南峰修士毛骨悚然,也让那十几个被拦住去处的练炁士望而生畏,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一时杀得兴起,连自己都被顺手给宰了。
“太素玉身在实战中的表现倒还可观,也难怪仅仅一个童高路,就压得容氏惶惶不安。”
陈珩轻轻拂袖,暗自道:“仅此肉身,练炁境界中能敌过我的便不多了,像这样的宝体,凝聚出‘神符火’来,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甚好!甚好!”
他继续向前走去,剩下那两个苗南峰弟子霎时慌了。
“道友,饶命,饶命!妾身情愿为奴为婢,甘为道友驱策!”
这剩下两人中,一个是面目黝黑的壮汉,另一个则是位丰腴娇艳、姿容妩媚的美妇人。
那壮汉伤势要轻些,见陈珩漠然走近,也顾不得女修的恳求,蹒跚着慌乱逃走,几乎是手足并用。https://
“道友……”
双腿跌断的美妇人挤出一个笑容,楚楚可怜道:“请道友怜惜妾身。”
陈珩脚步一顿,见她左手缩在衣袖中,显然是暗藏了一件符器在身,便也微微一笑,眉梢一挑。
而美妇人见陈珩脚步顿住,顿有一股死里逃生之感,她又惊又喜望去,只见得面前站着的那人身量却是甚高。
虽然用竹木面具遮了脸,但那双乌沉的眸子正似点漆般透着清亮,如同高山落雪,朗月清风。
恍惚中,美妇人觉得这人就算只露出眼睛,也自带有一股温润隽雅的气度,不知不觉间,就要令人心折。
“好像……从了他也是不错的?”
美妇人暗自心想,见陈珩向自己走近,下意识地,连袖中握住的符器都松了几分。
两者身形交错而过时,美妇人身形委顿倒下,头颅歪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死前面容还残存着不可思议之色。
陈珩淡淡松开手指,看了眼黝黑壮汉离开的方向,便化光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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