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显然是养尊处优的管事之辈。说这些话前,为何不先掩去拇指处的玉扳指呢?”
那矮胖老者一惊,连忙用手去捂。
“每人两百两银子,即便是在苑京,也足够立身安命了,如何还嫌不足?”
陈珩并不再看他,而是向屋外众人叹息一声:“你们不过是觉得童高路已死,失了往日的尊崇地位,觉得不甘,便又想来攀附我,是也不是?”
屋外众人有心想佯装可怜,再哭求几句,可对上陈珩那双沉渊似的眸子,竟一时哽住,片语都说不出来。
“看见了么,此才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陈珩对着呆愣的涂山葛淡淡言道,也不多话,旋即便吹出一阵大风,将屋外众人都一气卷走。
那大风冥冥浩浩,只顷刻间,就都将众人裹住,如羽而飘,狠狠滚落到了府邸外,连翻了七八个跟头,摔得身躯青紫,哎呦不断。
“邱管事,这……”
望着紧闭的府邸大门,有人龇牙咧嘴爬起来,试探向那个矮胖老者问了句:“这个,要如何是好啊?”
“哼!”
矮胖老者被七手八脚搀扶起来,不爽冷哼了一声。
他刚要叫骂,突然一股森然杀机撞进脑海,双目立马便直了,喉咙咕噜一声,仰天就倒。
“邱管事!”
众人吓得跳脚,场间瞬时一片灰烟瘴气。
……
府邸内。
涂山葛羞愧无加,拜倒在地,将摩云飞舟双手呈上,道:“老爷,是我做的差了,实在无颜受此……”
“你我既是道友,何须行此大礼。”
陈珩笑着搀扶起他:“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道友生于高门大派,又长于深山古林,待人接物时尽管是世情练达,却还是心肠太软,遇事时难免失了计较。”
“唉,我今番也算是见识了!”
涂山葛丢了回脸,难免有些咬牙切齿:“我今后——”
“你在想,以后若再遇见什么人间凄惨事,定要不管不问么?”
涂山葛没有作答,只是叹息一声:“一番好心肠居然惹得如此局面,老爷便不齿冷么?”
“我行善举,不过是心意驱使下的施为,旁人赞我谤我,又于我有何干系?区区蚊蝇而已,怎能够动摇我的念头!”
陈珩脸上表情没有半分的改动,只淡淡道:
“看不爽利的,斩了便是!何须多想!若三言两句便能改易我的心意,那我还修什么道!”
涂山葛神色大变,一时哑口无言。
“我还需向容氏借‘玉胎母池’一用,这几日你收拾一二,待我回返,就归去炀山。”
陈珩道:“这苑京的恩怨已了,该是时候静坐潜修了。”
涂山葛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陈珩微一颔首,就化作一道白色遁光冲霄,疾飞远走。
过不多时,就来到皇宫上空。
一座大殿中,酒足饭饱的容拓抱着几名美艳宫女,已解了上衣,正要行淫。
突然,他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隆隆如雷奔之音,骇然举目望去,只见空中有一道纯白遁光,浩浩荡荡,如龙蛇矫跃。
遁光里,陈珩神情甚是温和有礼,拱手道: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扰去道友好事了。”
容拓脸色难看,却仍只能强行挤出欢畅笑意,看起来甚是别扭。
“你也知道啊!”
他在心头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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