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每斤银价达到了令人咋舌的二三两,也就漕运使这样的浙东文官高门才能享受。
喝了几杯茶。
漕运使还没有出来,张熹略微打量了一眼正厅。
第一眼就被一副钿银松鹤屏风所吸引。
屏风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隽永雅致的同时,正厅分隔成一大一小的格局。
正要仔细欣赏屏风。
漕运使从正厅后面的钿银松鹤屏风走了出来。
坐在官帽椅上的张熹,从容的站了起来,凝神看了过去。
漕运使的脸容白净,留着一缕清须,梳洗的干净儒雅。
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子圣学渊源的高深气度。
漕运使看到大病初愈的张熹,没有说一句宽勉的话,只是嘱咐了丫鬟一句。
再次走到钿银松鹤屏风后面。
坐在紫檀官帽椅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清秀丫鬟走了进来。
那壶黄山松萝茶换成了一小碗辽东参茶。
张熹也没有说一句感恩的话,继续从容不迫的站在屏风旁边。
张熹喝了一口参茶。
丫鬟带着一名穿着苏样绸子的青年,迈步走进了正厅。
青年只看见了张熹,对着钿银松鹤屏风恭敬的行礼道:“学生齐泰,拜见座师。”
漕运使依旧是闭目养神,没有说半句话。
正厅内气氛莫名的一滞。
齐泰越发的紧张,心里更是局促不安。
朝廷六部以吏部职权最重,吏部又以文选司职权最重。
漕运使曾经掌管过文选司,大明朝所有官员的前程都在他的手里,一直到现在还遗留着很多人脉。
齐泰这次前来,首先是想巴结上这位煊赫重臣,其次是想调动到一个肥县当知县。
不为了捞银子,只为尽快升官。
浙东文官官员有的贪财,有的贪权,他就是贪权的那一部分官员。
齐泰拿出手里的漆金匣子,双手奉上。
所有清秀丫鬟立即退了出去,叫来家丁守在门口。
等到正厅内只剩下三人。
张熹先是愣了愣,立即迈步过去取走了漆金匣子。
齐泰松了一口气:“学生听闻座师喜欢案头清供,特意寻来了前朝珍藏的红丝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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