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恂从来不是一个呈口舌之力利的人,不想去解释,从来都是用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内心。
君子论迹不论心。
剩下一段时间的赈济灾民,有了高恂的帮助轻松了很多,省了很多心力。
回到金陵,胡汉山没有先去沐浴更衣,洗去这么多天来的风尘仆仆,还有耗费精神的疲惫。
胡汉山在三坊巷贡院大街附近租了独门独户的小院子,用来安置已经成为师爷的高恂。
故意挑选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院子,就是知道高恂不会接受两三进的大宅子。
为了给高恂接风洗尘,胡汉山晚上便带着他去了武定桥东的教坊司。
刚刚迈进教坊司大门,就看见了另一位熟人。
赵庆元正在宴请各个试馆的读书人,他一个淮西勋贵子弟,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各个试馆读书人的认同。
“听说赵先生为了这一次的赈灾,劳心劳力费了很多心血。”
“宁国府官员们早就把赵先生的事迹,传到了京城里,我等甚是佩服。”
“以后在京城里但凡是有诗会雅集,还请赵先生能够赏脸过来一趟。”
赵庆元在赈灾期间,哪里有半点的劳累,全部交给了地方的官僚乡绅。
整天坐在衙门里,哼哼小曲儿,与地方乡绅献上来的美人嬉戏。
赵庆元明白正是因为他的无为而治,让当地官僚乡绅捞到了足够的好处,对他大加赞赏,才得到了试馆读书们的一致认同。
另外,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胡汉山混账行为的衬托。
胡汉山走进了教坊司内,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教坊司,很快就安静下来。
方孝孺等各个试馆的读书人对于抢走了赈灾粮食的胡汉山没有什么好脸,又看见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正好是顶撞了方孝孺的高恂。
试馆读书人对于胡汉山看法,可就是截然不同了。
“还真是蛇鼠一窝,没想到不懂规矩的高恂居然是和更加混账的胡汉山混迹在了一起。”
“要怪就怪高恂不懂得融入金陵的试馆,没有金陵读书人为他讲述金陵里的各种人脉关系,当然会认为烧胡汉山的冷灶是一件好事了。”
“好事?恐怕从今天开始,高恂彻底毁了自己的仕途。”
读书人们对于高恂的仕途都有了一致的看法,从此自绝于浙东子弟,就相当于自绝于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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