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早。
毛骧揉了揉太阳穴,准备翻开下一本番报,那名锦衣百户把押质铺发生的严重斗殴交了过去。
毛骧只是看了一眼,心里腹诽了一句胡汉山真是个祖宗。
匆忙从曲柳木官帽椅上站起来,赶紧送去了便殿。
便殿内。
洪武皇帝正准备去后殿,得知毛骧前来,心知京城里必定发生了要紧事。
翻开番报只是看了一眼,交给了身边的大太监:“抄录一份给皇后送去。”
说完,洪武皇帝继续走向后殿。
关上六扇三交六椀菱花槅扇门,洪武皇帝路过泥金兜鍪武将屏风,驻足停顿,看着画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朴素到简陋的后殿里,却有突兀的泥金屏风,泥金兜鍪武将屏风所画的武将不是别人。
常遇春。
开国六公里有一个功绩远远不够的国公,甚至远不如傅友德周德兴两位侯爷。
常遇春之子常茂。
当初答应了老兄弟们的荣华富贵,洪武皇帝一个都没忘记,不顾淮西勋贵们的反对册封常茂为国公。
洪武皇帝坐回曲柳木长条板凳上,看着一只只缺了口子的乞丐碗,神色深沉。
视线很快落在糙米最少的乞丐碗里。
写着胡惟庸名字的乞丐碗。
孤零零三粒糙米。
本来这一次坐在这里是准备把胡惟庸的乞丐碗,翻倒在曲柳木桌面。
虽然心中不愿,但是胡惟庸和傅友德两人绝不能成为亲家。
锦衣卫已经磨好刀待命了,就等一声令下再次掀起一场大案,没想到这一次胡傅两家的姻亲被胡汉山给搅了。
胡傅两家躲过了满门抄斩的大案。
洪武皇帝伸出手来,从旁边的陶罐里拿出一粒糙米,依旧是给胡惟庸的乞丐碗里加上了糙米。
以前都是给汤和的乞丐碗加糙米,这段时间一反常态,不仅不从胡惟庸的乞丐碗里拿走糙米,反而是频繁的添加。
三粒变四粒了。
胡惟庸乞丐碗里添加糙米,不是因为胡汉山搅黄了他和傅玉媖的婚事,因为京城里发生的其他几桩事。
临江仙和漆书、太子朱标的鎏金银牌、不给藩王们鎏金银牌、甚至还有教训了国舅爷马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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