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眼看那根粗大的藤条越来越近,胡汉山只能放声高呼:“快去请如来佛...啊呸...我奶奶。”
“小畜生!”
就在粗大藤条快要落在身上,胡汉山提前龇牙咧嘴的闭上眼睛。
一位穿戴红罗圆衫,绣着金线云霞孔雀纹,身披霞帔的老妇人,在一众丫鬟的服侍下小跑着来到了胡汉山身边。
胡老夫人伸手护住了胡汉山,老眼怒瞪:“胡惟庸你敢!”
一物降一物,平时官威深重的胡惟庸,有时因为政见不同连洪武皇帝都敢顶撞。
碰到自己的老娘,只有无可奈何的份儿。
瞧见老娘把长孙护在身后,胡惟庸只能收起了藤条,讲起了道理:“母亲大人,这个小畜生口无遮拦的污蔑淮西勋贵。”
“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交情.......”
胡惟庸还没说完,胡老夫人伸手夺走了藤条:“老身可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出身的诰命夫人,只是一个在乡野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乡下人。”
“老身可不会为了你那什么官场交情委曲孙儿,只要老身活着一天,谁敢动孙儿一根汗毛,老身就敢拿着擀面杖找他拼命。”
胡老夫人嗓门很大的骂完胡惟庸,赶紧揉了揉胡汉山的脑袋,护着他离开了这里:“不怕不怕,奶奶在这呢。”
胡惟庸看着祖孙二人离开这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要教训长子,有把孙子看作心头肉的老娘挡着。
不教训吧,又对不住淮西勋贵。
胡惟庸最终只能紧紧皱着眉头,拱了拱手:“诸位同僚见谅,这个庆贺宴席恐怕是办不成了。”
胡惟庸也没说改日再办,庆贺宴席被胡汉山搅和成这个样子,已经没了再办的必要。
这次庆贺宴席的本意主要是请淮西勋贵们,浙东文官只是捎带上,主客没了宴席也没了办下去的必要。
胡惟庸命令家丁关上了宅邸中门,浙东文官们纷纷坐上官轿,离开了让他们久久不能平静的大门口。
等到所有官员都走了以后,还有一名官员没走,他的视线没在左丞相胡惟庸身上,反倒是在看着胡汉山离开的方向。
这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骧,大明王朝的细作头子。
毛骧长相其貌不扬,身上没有半点官威,一点也不像淮西勋贵都颇为忌惮的细作头子,反而是像一位不起眼的县衙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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