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此起彼伏的闪耀着,仿佛是仅存的两颗星星。
李兜鱼不知道,此时全天下最爱她的两个男人正聚在一起探讨她的未来。
……
“我死了之后,鱼鱼要是交新男朋友了,您别拦着。”
“我会看看他行不行,他有你一半,个家就放心了。”
“行。”
…
“到时候瞒不住了,您就给她说实话就行,就说我出意外失踪了,说死了也行。”
“个家骗不了她,她什么都猜到。”
“那就说死了吧。”
…
“叔,我跟鱼鱼原本打算暑假领证,这也没机会了,您看我能喊你爸不?”
“能行。”
“爸。”
…
“爸,你给我说说鱼鱼小时候的事呗,她藏着掖着不给我说。”
“女娃小时候喜欢外山的一个儿子,后来搬走了,又哭又闹的好几天。”
“哎呦喂,明天我去问罪。”
…
“爸,你怎么放心让鱼鱼跟我走的。”
“女娃和她妈妈一样,山围不住她。”
“您对我也是放心哈。”
…
“爸,你说鱼鱼以后能不能过得好,要是我还在,我一定让她过得好。”
“有个家,谁都欺负不了女娃”
“也是,有您老在,我瞎担心个啥。”
…
“爸,我舍不得鱼鱼。”
“莫事莫事…”
…
山上的微弱的光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一支,张有志给自己又扎了一针吗啡之后,散了散烟味,就回去抱着李兜鱼睡觉去了。
只剩下一地的烟头和一个佝偻的老男人吧嗒吧嗒抽着烟。
年纪越大觉越少,等李兜鱼爸爸站起身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用鞋子拱着土,将昨晚的血沫和烟头盖住,看见老娘在烧饭就过去拿了两个馍。
“咋说的。”李兜鱼奶奶问。
“把女娃还回来了,他要自己走。”
一声分不清是谁的长叹之后,李兜鱼爸爸背着篓子上了山。
花椒摘晚了赶不上季,就这两天晒干了能卖个好价钱,几十棵花椒树,就李父一个人摘,雇人划不来,得赶早的去。
屋内,两个人抱成一团,还在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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