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吕文正道:“所去何为?”
肖勇年道:“我想找她解解闷,适逢她与姓温的书生在一起,也就没有聊成,只好走了。”
吕文正问:“在途中可曾与温炳秋相遇?”
肖勇年道:“没有!”
吕文正一击案道:“一派胡言!你明明在途经小河屯时将温炳秋拦截,并为了泄恨将之殴打了一顿,现在怎么说没有见到他?”
“我……”
“证人在此,你还想抵赖?”吕文正吩咐:“带贺小六、刘仁!”
少许,两个证人由袁平带上堂来。
吕文正道:“昨晚,你本欲去找玉卿成,却发现她与温炳秋在一起,不由醋意大发。当温炳秋离开绸缎庄时,你便追赶上去,将其截获殴打,被路经此处的行人贺小六、刘仁见到,是也不是?”
肖勇年不回答。
吕文正又道:“然后,你又追到他的家中,将他母子杀害,是也不是?”
“不是!”肖勇年这下急了,急忙分辩道:“吕大人,我承认:我是在半途截住了温炳秋并将其殴打,可是,我并没有再到过他家、更没有杀害他们母子啊!
吕文正道:“那你为何刚才不承认?”
肖勇年道:“我……我是担心受到牵连。”
吕文正道:“心中无愧,你又担心什么?你既然言辞闪烁,必有不可告人的事!”
肖勇年连连喊冤:“吕大人,凡事一定要有证据啊!你说我杀人,证据何在?你若是武断行事,就是丁大人也不会答应的。”
吕文正冷笑道:“本府行事,历来秉公执法,对事不对人。莫说你有丁大人做靠山;就是当今圣上,若触犯了王法,也当与庶民同罪!”
“可是,吕大人……”
吕文正已不待他再说下去,喝道:“来人哪,先将肖勇年押入大牢,待本府找到确凿的证据后,再做定夺!”
丁进之闻听肖勇年涉嫌杀人,很是恼火,对罗振义道:“罗武师,你的两个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轮番给我找麻烦。江春的事情刚过去;现在,肖勇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杀人嫌犯!这下可好,又让吕文正那老儿抓到把柄了。”
罗振义不悦道:“丁大人此言差矣。怎么说我们兄弟也曾为您出生入死过,而且多少次都是脑袋悬在裤腰上办事的。如今我们遇到了麻烦,咱们就当齐心协力,共谋良策才是,却不想您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令人寒心。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散伙算了!”
丁进之见状忙道:“哎呀,罗武师,你这叫什么话?老夫方才也是着急么,失言之处请你包涵。其实令弟的事我何尝不急?你只管放心,只要有我丁进之在,准保他吕文正不敢把令弟如何。来人——”他吩咐道:“备轿,去尚书府!”
坐在二品大员的八抬大轿上,丁进之心里很不平静。虽然方才他在罗振义面前夸下海口,其实心中并无十分的把握。
吕文正何许人也,他是再清楚不过得了。说的好听些,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说得不好听,就是榆木疙瘩、死脑筋,有时候,甚至连皇帝的账都不买——素有“包黑炭第二”之称。
一想起他,丁进之就恨得牙根痒痒。他在考虑,单凭自己一人,是否能够摆平这又臭又硬的倔老儿。实在不行,只有请自己的盟兄信平侯爷何禹廷出马了。
一路上盘算着,不觉已来到刑部尚书府。
经人通禀后来到客厅,吕文正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寒暄,落座,命人倒茶,很快就转入正题。
丁进之斟酌着语句,含蓄地把来意讲述了一遍。
吕文正笑道:“哎呀,丁大人真是来早了不如来巧了。本府刚刚把此案处理完毕,正好想向丁大人诉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呢。”
丁进之一怔:“什么,处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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