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金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又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伤心之下,泪湿双颊。和着秋雨,是雨水,是泪水,已分不清。
当丫头彩明、秀明把她由地上扶起来时,她的双腿都麻木了。
眼前一阵发晕,差点摔倒,吓得两个丫头连连呼叫。吕秋月已说不出话,她只想大哭一场。
彩明、秀明扶着吕秋月一步一挨地回到了她的绣楼。
吕秋月坐在书案前,想着昨天在侯爷府发生的事情,由此又想起了以前与凌云的种种过结,再想想今天所受到的委屈,不由对凌云恨到了极点,忽的站起身,怒气冲冲向门外走去。
彩明、秀明见了,慌忙跟在后面。
却说吕府校尉袁平,刚从吕大人的书房里出来,正在刑部尚书府后院的小径上走着;忽然见吕秋月带着两个丫头,丫头手里拿着脊杖,气势汹汹地走来,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袁平急忙一错身,才没有与吕秋月撞上。他停下身,冲着吕秋月一拱手道:“小姐,小心!”
吕秋月满面寒霜,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一语不发,与彩明、秀明两个丫头径自而去。
袁平望着吕秋月三人远去的方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向吕大人的书房而去。
吕秋月带着两个丫头满脸怒气地来到了凌云的住处白云轩,往里就闯;凌云的两个小厮雨竹、雨墨拦也拦不住。
进到了院子里,吕秋月冲着房里喊道:“凌云,你给我出来!本小姐要与你算账!”
凌云与母亲阮夫人用过了晚饭,正在客厅里闲聊着,忽然听到吕秋月在外面叫嚣着要他出来,不由愣了一下。
阮夫人脸色一沉道:“志超,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又怎么得罪吕小姐了?”
凌云安慰母亲道:“娘,没事的,我出去看看。”
说着,冲着母亲轻轻笑了笑,起身出门到了院子里。
吕秋月见凌云走了出来,便上前两步迎了上去,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凌云这时注意到吕秋月发髻蓬松,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那形容狼狈之极,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他却装着没看见的样子,若无其事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吕秋月想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不愉快的种种,不由地把满肚子的火气都发泄到了凌云的身上:“凌云,你把本小姐害得这么惨,本小姐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着不容分说,从彩明手中一把抄过那条脊杖,冲着凌云劈头盖脸就是一下。
凌云何等身手,矫捷的身形一转,已闪身躲了过去,叫道:“小姐!”
彩明、秀明亦在一旁喊道:“小姐!小姐!……”
吕秋月恨恨道:“凌云,昨天有我爹为你撑腰,你挺威风的啊!可是别忘了,我是主人,你是我爹的手下,如今你得罪了我,难道我这做主人不该教训教训你么?你还敢躲闪?”
凌云道:“凌云不敢。但是小姐也总该讲点道理吧!”
吕秋月怒道:“什么,你居然敢说我不讲道理?这次如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吕府小姐了!——彩明、秀明,你们给我看好了,看他还敢不敢还手,敢不敢再躲?”
吕秋月说着,又高高地举起了脊杖。
脊杖落下来了,这次凌云没有动。“啪!”的一下,脊杖重重地落在他左边的臂膀上。
凌云吭哧一下,忍住疼痛,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吕秋月怔了一下,她依然有些不解气。当她第二次举起脊杖时,只听有人厉声喝止道:“住手!”
吕秋月吓得一哆嗦,回头,只见吕文正在徐直、袁平的陪同下急匆匆赶来了。
吕大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
原来,刚才袁平在路上遇到吕秋月,见她气势汹汹地直奔白云轩而去,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想:“看来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大概是要去找凌大哥的麻烦了!”
他怕凌云吃了亏,便急急忙忙跑去给吕文正送了信。
吕文正闻信,遂匆匆与徐直赶来了。
吕秋月见她爹爹来了,心想不好,立即来了个峰回路转,笑道:“爹!您老人家来此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把我这一招都吓忘了!——哎,凌统领,方才那一招是怎么练来着?”说着,她慢慢地把手里的脊杖放下了。
吕文正一愣,“你说什么?”
吕秋月道:“没什么,方才我正在向凌统领请教武功哪!是不是啊,凌统领?”
她一边说,一边冲凌云施着眼色,一副哀求拜托的神情。
凌云心里颇不以为然,却又不好当着吕大人的面戳穿吕秋月,让她更为难堪,只有道:“是!大人,方才我们是在切磋武功。”
吕文正回头望了一眼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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