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带来了吗。”
万琉哈柳烟让宫人呈上首饰盒,里面摆着些贵重的金钗玉镯。
乌玛禄推辞不受,道:“这是胤祹的一片孝心,我哪儿能要,你收回去吧。”
万琉哈柳烟忙拉着乌玛禄,让她收下,只道是:“我在宫中多年,承蒙姐姐照顾,哪分什么你的我的。姐姐还是收下吧。”
乌玛禄沉默着。
万琉哈柳烟故作不悦道:“姐姐一味给予,自己却不肯收取。只怕以后我和姐姐相交,心中有愧。还是少些来往的好。”
乌玛禄笑道:“你啊,也是个会说的。”
她让尹双儿将东西收下。
两人闲聊道:“胤祹现在管的东西多了,恐怕和你相见的日子也少了些。”
万琉哈柳烟点头道:“好在从前和他见的日子也不多,如今倒也习惯。”
乌玛禄叹道:“委屈你了。”
万琉哈柳烟摇头,她让屋中宫人都下去,在得了乌玛禄的令后,宫人才退下。
万琉哈柳烟小声的问道:“真的同姐姐没关系么?宣妃、勤嫔暂且不论,和妃近年和姐姐交好;成妃所生七阿哥胤佑,听胤祹说,曾也和老四走得近;密嫔和我,本就是姐姐宫中的人。”
“姐姐,我并不是要讨个什么说法,只是心中琢磨许久,想要问问姐姐是不是。”
乌玛禄虽知道康熙心中所想,但许多事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她为万琉哈柳烟着想,只叮嘱道:“前朝的事儿,我们还是不参与的好。”
她们本是后妃,只要自己不干些滔天大罪。
前朝打生打死,也与她们没几分关系。
这世道,向来都是明哲保身的好。
什么都插一脚,只会害了自己。
“好。”万琉哈柳烟也不是个不听劝的,她和乌玛禄相交多年,姐妹情谊颇深,听乌玛禄这么说,果不再问。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等万琉哈柳烟走的时候,乌玛禄叫尹双儿送上她备好的一些医书。
万琉哈柳烟近些年自学医术,乌玛禄偶有得到的一些医书都会给她送去。
这已是常态,万琉哈柳烟没什么可推辞的。
等她走了,乌玛禄才在想她刚刚说的这事儿。
乌玛禄最初并未细思,可若按她的说法,好似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册封宣妃,一来是因太皇太后和太后过世,康熙心中愧疚,给予的荣宠;二来,恐怕和勤嫔同为隐藏康熙意图的烟雾。
康熙善谋划,在没到最后一步前,他绝不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余下的,都跟她或胤禛有关。
或许,他是在为胤禛造势。
只是在经历过了太子胤礽之事后,他不会再将偏宠彰显得明目张胆。
康熙老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勇猛精进。
他变得越发狡猾多疑,小心翼翼起来,他慢慢编织着猎网,等待着一网打尽。
在这之前,不管有多少猎物在他眼前晃荡,他都当做没有看到。
他有足够的耐心。
乌玛禄轻轻的摇头,不愿意再这样细想下去。
她仰首看着天,云朵堆积,不好不坏。
管他呢。
等到一切尘埃,自然会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她没有问,康熙也没有提。
封妃嫔这事,好像在前朝后宫都不曾激起什么浪花。
公元1719年,康熙五十八年。
二月,康熙在圜丘祭拜,祭拜完成之后。
康熙命胤祉行礼。
胤祉夜里找康熙告罪,再三哭诉:“儿子绝无争夺皇位之意,还请皇父明鉴。”
康熙淡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
康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淡淡道:“那就好。”
康熙慢条斯理的说话:“是你不想争,不是我不给。”
“是,是。”
“下去吧。”
“是,儿子告退。”
胤祉出了门,一身冷汗。
他回头望了一眼,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如果他当时回答他要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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