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倘若冷如霜真动心,说不定会让东方鸦的奸计有机可趁。冷如霜虽未掀帘,单从水中月时而沉吟的声音,多少猜出他心中所想之事。“放心好了,我参加过朝廷大大小小的宴席,对男人的伎俩见多识广,绝不会松下戒心。东方鸦跟在马车身后许久,不正为此事吗?如此心机深沉之人,只会令我心生厌恶。”
“听你这么一说,我便放心了,不必揭他底细。”
“甚么底细?”冷如霜大奇。
“我此刻说出来,恐让人以为我落井下石,还是不说好了。”
冷如霜神情不悦,横了他一眼,“你是银冠侯的义子,又曾解救我两次,你认为我仍会觉得你是搬弄是非,无中生有之人吗?”
水中月瞧她语锋犀利,苦笑地说,“其实没甚么,若我没猜错的话,这群丐帮弟子早被东方鸦收买了。”
“你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其中一个疑点是轮不破的武功,另一个是东方鸦的武功。”
冷如霜抿唇,语透不快地说,“你说话可否别拐弯抹角,吞吞吐吐,眼下没有其他外人,有话直说无妨。”
“原来在冷姑娘心中,我并非外人?”水中月故意提高音量。冷如霜闻言大窘,俏脸生霞,嗔道:“我说过了,脑袋是你的,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
“其实方才我所述不难想,轮不破武功阴险毒辣,均是偷袭之招,他正面迎敌,等同自废双手。”
“这委实不智,很是怪异。”冷如霜继续问,“那你提到东方鸦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东方鸦亲自下场,傲气凌人,他理应重伤轮不破,又怎会手下留情,避开要害呢?”
“或许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丐帮势力盘根错节,并非好惹之人。”冷如霜解释地说。
“倘若东方鸦不想滋事,他大可花点小钱解决,事后再派人处理,没必要当众与其起冲突。轮不破招式狠辣,若非采错战术,以他武功必能伤到东方鸦,正面对决未免太过莽撞。”
“这只是你的揣测。”
“你说得对,眼见为凭,要不跟我去一趟?”
“现在?”冷如霜诧然道。
“莫非你要先回冷香舫梳洗一下,换装再来?”水中月故意反问。
“去便去。”冷如霜抿起唇,轻瞥了他一眼。水中月将马车藏于一条隐蔽的小巷子后,两人下马车,双肩一晃,他们施展轻功沿着房舍屋檐上下跳跃,很快地追上了那群丐帮弟子。
以轮不破为首的丐帮弟子走入一间破庙门口,水中月和冷如霜交换了眼色,两人倏地跃上矮墙,伏在墙砖上俯瞰宛若废墟的院子。水中月瞧着一旁的冷如霜,即便他们现在正干着偷鸡摸狗,帘窥壁听之事,她看上去仍是秀逸娴雅,端庄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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