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先行出战好了。既是比试切磋,咱们便就以拳脚相接,避免动刀动枪。”
此话甫出,董小璇双目瞠圆,为之一怔。铁衣卫的武功以铁锏为主,不管是归雁七式、金锁锏还是破甲十二式,若手中无刃,必然难以施展。一旁的钟仲义倒是模样轻松,从容起身,走到厅堂中央,摆出架势。
福东来抱拳道:“在下福远镖局福东来,还请赐教。”语毕,福东来先发制人,打出快拳。只见拳风犀利,疾劲威猛,挟势袭来。钟仲义见状,丝毫不紧张,一展玄空擒拿手,扼住福东来手腕,将其震开数步。
董小璇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跳进了圈套。玄空擒拿手乃玄空寺的招式,董小璇虽不知道钟仲义如何习得,但她很清楚武沐青早知此事,所以才这般胸有成竹安排这场比武。宇文风看穿她的想法,从容道:“放心去做,输了也没差。”
此话虽非慰藉,但董小璇仍备感压力。她心想,倘若技不如人,那也认栽了,但若让宇文风遭众人耻笑,必然不行。
与此同时,前方比试也接近尾声了。只见钟仲义身法迅速,游走于拳掌之间。趁其攻势渐缓,使出一记玄空寺的连环穿心腿,双腿腾空,犹如旋叶,向下一踢,将他踹出几尺远。钟仲义得理不饶人,飞身扑了上去,一套玄空擒拿手使得娴熟,招招都打在福东来身上,象是见了仇敌,拳拳到肉,打得他内伤吐血。
眼见福东来倒地,血沫飞溅,武沐青这才喊停,道:“停手!胜负已分,来人,将福东来扶回座位。”说话之时,武沐青脸上尽显得意。
这回轮到董小璇出场了,她认得眼前这名少年,他是武神通之子武尚才,也是武沐青兄长。既为下任当家,那武功自是不逊色。果不其然,武尚立时打出虎啸拳,拳法变化虽不多,但刚猛威强,耳边传来阵阵风声。
董小璇轻功略展,左闪右躲,想找出破绽。虽然武尚才拳风凌厉,但火侯不足,董小璇很快便发现这事。但是,她也无法贸然出手反击。铁衣卫所学的武学以阳刚之力居多,寻常女子最多发挥七成,更别说她这时手中无刃,更是难以抗衡。
不出片刻,董小璇已居下风。
武尚才的虎啸拳,宛如饿虎扑羊,纵跃而下,重捶其胸。董小璇来不及运功,沉重如铅的疼痛感压迫肺部,她一时承受不住,吐出几两鲜血。武尚才继续出招,负伤的董小璇沁出了汗水,经脉运不过真气,步伐慌乱无章。
武尚才见猎心喜,双手抱拳,收入腰际,欲蓄势给予董小璇最后一击。说这时迟那时快,宇文风扔出茶杯,他的拳尖相抵,杯身迸裂,茶水溅洒一地。武尚才回过神来之际,宇文风已出现在他眼前。他伸手环住董小璇,将她拉入怀中,用手擦拭她口中血沫。
武沐青嘴角泛起波动,冷笑道:“李总旗,双方正在比试,你这样忽然闯入,好似不合规矩?”
宇文风叹道:“既是比试,何须见血?这局她输了。”
武沐青长身而立,道:“既是李总旗这么说了,那便依此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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