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歉然道:“我方才是骗你的。”
南宫兰抬眸一瞧,呆然片刻,有些困惑。她本以为郑恒舟是不想坏她清白,故意说出此话,便伸手摸他脉搏。脉象四平八稳,仅是气虚,不像中了迷情毒般燥热浮动,南宫兰这才相信,他所言是真。
南宫兰倏地由忧转怒,抿起下唇,含泪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郑恒舟耸了耸肩,愧疚道:“谁叫你上次不帮我辩解,反让南宫菊误会我,害我要跟问老前辈交手。”
南宫兰怒道:“这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我方才担心死了。”
郑恒舟沉吟半晌,叹道:“好吧,我是有些过火了,有些对不住了。这次我们就当扯平,不再提此事。”
南宫兰道:“不许再有下次,听清楚了吗?”郑恒舟一脸歉意,点头示意。正当他要起身,却无力前倾,倒在南宫兰怀中:道:“该死,身子动不了。”
南宫兰瞪视着他,不悦道:“你还想使坏?”
郑恒舟摇摇头,苦笑道:“这次真不是。我方才催促真气,有些乏了,稍作歇息便可。只是一时半会,我不太方便动。”
南宫兰看着他,心想他也不敢再耍自己第二次,微微点头。她将郑恒舟扶到床沿旁,让他倚靠在墙边,替其盖上被子。半炷香左右,郑恒舟恢复差不多,便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南宫兰本想以天色过晚为由,让他留下,但郑恒舟表示,为防万一,不想坏她清白,因此便径自闪身出房。送走郑恒舟之后,
郑恒舟回到屋内,整理一下,也有些睏了,便沉入梦乡。待到清醒,已是日上三竿。稍作洗漱,郑恒舟走出屋外。外头镖师在练功,吆喝声不断。郑恒舟有些在意昨日之事,便往前院直去,希望能撞见南宫兰,问个情况。不料在那等着他的人,竟是南宫梅。
南宫梅瞧见他,笑道:“昨晚菊儿让你照料了,又欠你人情了。你还真是有恩于我们,说看看,你想要什么回报?”
郑恒舟一脸纳闷,道:“两罈美酒如何?”
南宫梅笑道:“我看还是帮你解决困境,当作回报好了。雪中剑稍早前来,先发制人。他告诉我爹说,在街道上听到流言,说是你偷了两罈酒,拿去变卖。你昨晚不见,他说你是去西院,想对菊儿一亲芳泽。”
郑恒舟皱起眉头,道:“酒就算了,后面这事,根本恶人先告状。”
南宫梅道:“你随我来,我想办法替你澄清。”
郑恒舟点头示意,跟在她后头。才刚入正厅,南宫家早已等待多时。郑恒舟游目转动,南宫凤先坐在正位,白婉儿、南宫松和南宫柏旁侧,就连梅南竹菊四位金钗也全数到场。雪中剑坐在客席,好整以暇,目视过来。
郑恒舟还未开口,南宫凤先便道:“郑公子,让你一早前来,虽有些对不住,但事关重大,恕我不能忽视。”
郑恒舟故作镇定,问道:“不知南宫前辈,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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