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地位高度,他们用手段到了这等地步,再以奉行仁义来收归人心。
刘备则是个中狠人,宁可自己被人辜负,也绝对不会做出失格之事,所以他在益州再待下去,一定能够得到大量人心。
那日后,刘璋的底子会被一点点的翘起来。
“玄德公这段时日,得数派相请,恐怕不少学派士人,都已倾心于他,我们既归心于汉室,主公又是刘氏宗亲,为何重投汉室麾下,反倒要被人分化。”
“这点,主公却是要细细思索。”
刘璋略微抬头来,狐疑的看着法正,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该和刘备共享益州,迎他的部曲全部入川,而后与他一同治理?”
“又或者,我该退位让贤,让这位名满天下的刘皇叔来做益州之主,我去他的荆州做个太守?”
“那倒不是,”法正知晓刘璋有点发怒了,自己几句话让他觉得有些被冒犯,于是退一步躬身道:“主公可记得车骑将军,如今他有凉州、雍州、幽州与并州等地,地盘甚巨。”
“可实际上,却未曾得正名。”
“他的麾下,其实可谓人丁十分凋零,军师、内政之臣、粮草之吏、巧匠工吏虽都不少,但是没有立州之才,无大贤在后。”
“是以,唯有并州与西凉,算是其根据,但幽州并不是,至于雍州更不用提,此地多次废置又再划分,荒地不少。”
“在下看来,徐臻举的是汉旗,天子又亲封其车骑,其人声势直追当年皇甫将军,日后乃是天功之人,与刘氏有恩,何不与其联合?”
刘璋听到这终于算是明白了,法正的确不是来献计的,此前从刘备那绕了一圈,到这居然是为了给徐臻做说客。
于是他眯起眼睛仔细再打量了一番,想要看看这人的脸面面目,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当年初见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他这等春风得意的样子。
“孝直啊,你可是投了徐伯文了?”
“若是投了伯文,当初就该早些来做说客,趁着刘玄德未曾入川,军民未曾对他有怨言,便可将此事交谈些许,若是要割地便割地,赔钱就赔钱。”
“现在,伱不怕张任将你以法典论处,斩你全家吗?”
刘璋的语气很凶狠,但是表情在法正看来,却只是在毫无用处的发怒,他能吓唬的多是自己身边的人,因为熟悉,知晓性情才会如此。
大概是明白自己多年来的习性,喜欢与人讨价还价,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先抛出个态度来。
法正还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诚恳的说道:“主公,在下并非是为他做说客,只是当下这局势,我们川蜀举全境之力,也无法在此二人之间婉转周旋,难以保全。”
“在下只是,和主公一样,对我益州之民心存怜悯,想要保全他们罢了。”
“否则,若是三家在我益州打起来,终究还是百姓遭罪,或许这些年经内之策所带来的和平稳固,都会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璋听得嘴角一撇,知晓已经没办法骂他了,这法正从进来之后,先是假意给自己进言,表明忠心与惦念。
又说起了联合徐臻,分析了他徐伯文如今的处境,其意很是明显,若是将益州牧让与他,那么我刘璋就去幽州、并州或者并州担任要职,或是刺史,或是重地太守。
如此交换,日后已然可以保全全家,还能享有富贵。
在自己发怒之后,他一句话又架到了家国大义上,为的是山河不再支离破碎,百姓不会流离失所。
什么都占尽了。
还不能动他。
因为刘璋此刻不知法正是不是早已经在徐臻那里有了不小的地位,还没决心和徐臻开战的时候,是不可能动他的。
免得激怒了徐臻,连一年期都不到,立刻就动兵。
那时候益州可就真的完了。
不管打起来谁胜谁负,好像最终都和他刘璋没多少关系。
就说那兵力,自己坐拥二十几万益州兵,但是却连张鲁都斗不过。
徐臻收了张鲁的徒众与兵马,加上他本身的精锐,兵力将会更加强悍,根本不敢打。
除非是有那种魄力不惜全境之力,也要击退徐军。
不过可惜的是,刘璋并没有。
所以只能放法正离去,还得是微笑送走。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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