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马上就交出来。
譬如如今的荆州一样,据说那位刘皇叔是用借荆州的名义,先行占据了那富饶之地,企图再求壮大。
“那么,李君可否告知,回去之后要准备如何对主公进言?”
法正笑呵呵的说道,因其面容英俊,笑容也就自然好看,至少在与人交谈的时候从不会令人感到厌恶。
李严笑了笑,微微张开嘴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孝直准备套我的话?”
“那不敢,只是觉得李君向来心思缜密,目光长远,非常人所能及也,若是问询一番日后回去也好相互配合,若是李君有什么好法子,刚好也告知一声,或许还能同行。”
“哼!”
说起这个,反倒是让李严颇为不满。
心想着你法正与张松两人,都是对西凉极为暧昧,早早投身于徐臻麾下,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张松更是因此扯了徐臻的大旗在身,早就暗中在益州帮他拉拢势力。
许多张松友人,都已打算投奔,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但这些人似乎有些想得太美好了。
李严之所以不敢立刻表明立场,是打算再观望观望。
在他看来,能为益州之主,虽说有父亲承袭的缘故,但也不代表刘璋就真的是软柿子,再说了,一州之主就算是软柿子,杀个把人还是很容易的。
若是真把主公逼急了,拼着输也要两败俱伤,在益州大肆将屠刀倒向自己人,如何是好?
你法正与张松,若是太过出风头,恐怕迟早还是要死一人才行。
而徐臻和益州的勾结,都还只是在暗地里,上次送出去的礼物就可见一斑了,他给多少人回了礼,礼物轻重,都是有分别的。
“孝直,车骑的话说轻不轻,说重倒是也不言重,若是不想主公太过挂怀,回去之后还是如实说,但把车骑的意思说明白,他要的是汉中安宁、益州安宁,并不是对刘氏动兵,咱们益州地大物博,人丁兴旺,一直享有安宁。”
“诸多教义都在益州滋生,且有山险、瘴林为拒,一旦打起来生灵涂炭,自然不好。”
“但你我进言,不可太过明朗,如今暂且还不是时候,”李严说明白了一半,但他认为以法正的聪明,肯定听得懂。
法正的确懂。
笑容不减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也是如此考量,李君果然高见,既如此,咱们回去之后且要劝劝公衡。”
“那也不一定,”李严又冷笑了起来,趁着法正现在笑得很灿烂,当即在他的头上泼一盆冷水,“黄公衡如此忠诚,仗义执言,此乃是我汉人之良性,如此之人对于那些戎马之名将来说,便如同一匹稀世宝马,或许更为重视。”
“尔等趋之若鹜,反倒让人轻视。”
法正的眼睛稍稍晃动了片刻,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但却很快恢复了笑脸,再次拱手道:“是,受教了。”
“多谢明君相教,在下心中铭记。”
“不必!”
李严回了一礼,“是我口误了,怎敢说教!孝直切莫责怪。”
“不敢不敢……”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火花不断,但却又是笑得很是悠闲轻松,仿佛老友一般,上了马车回去复命。
……
益州。
成都衙署之内,刘璋收到了徐臻的回复之后气得破口大骂,“匹夫竖子,欺我心善!”
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的刘璋难得发怒,此刻满脸胀红,广袖飘荡,双手背着也不是,放在案牍上也不是。
嘴唇不断颤抖,仿佛是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来,几番思索之后,抬头去看黄权,道:“卿有何计策?”
“唯有与之一战尔。”
黄权抱拳说道:“主公乃汉室正统,徐臻若攻益州,必然为天下百姓所不耻,是以他必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攻城,无非是接着大军压境,来乱我军内部,让我们步步退让。”
“可,若是真的让他逐步蚕食,恐怕如同张鲁一般,便是致命祸端,日后难以驱逐。”
“不错!”
张任在旁,穿黑铁全面铠甲,狮头裙摆在前,胸前有护镜,头戴鎏金虎头盔帽,威风凛凛。
虽说不是极其雄壮的体型,但是却可窥其身手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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