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不受力。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般漫长,既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却对于即将面对的放榜,又怀着许多的忐忑。
这种煎熬心境,实在是折磨人。
从秀才到举人,那是从泥塘到云端的跨越,也是一次阶级的跃迁。
他眼睛的余光在其他秀才身上扫过,众人的心情大抵都跟他一般无二。
只是景兴怀的心中尤为没底。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策论过于大胆,虽然没有直接描写那些番邦国家的政体,但也在文中做出了一些预测,假借“天之立君,本以为民”的民本思想,隐晦的提出要限制皇权的想法。
在出得考场之后,外界的风一吹,他才不由激出一身冷汗。
这些日子他当真研究那位井神的言论有些魔怔了,文章写得过于剑走偏锋。考场文章讲究的是四平八稳,最好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否则大概率会落档。
毕竟你写得太过于哗众取宠,哪位考官把你给录用了,那以后有什么舆论,他也得跟着倒霉。
“唉,现在只希望能中举,哪怕是最后一名也甘心。”景兴怀在心中默默念叨。
今年整个青州参加乡试的秀才有三千多人,而全州总计才录取百人,这个录取比例实在吓人,竞争也无比残酷。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衙门的文书已经开始唱名。
他是从一百名往前念,每读到一个名字,人群中都会传来欢呼和贺喜声音。
景兴怀又是羡慕,又是紧张。
自家有多高水平,他也了解。若是正经考试,他差不多也就在百名左右徘徊,运气好些能中,运气不好就只能三年后再来。
眼看着名单已经念了大半,景兴怀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今年能考中的希望无比渺茫。
“长宁县景兴怀高中六名亚魁!”
就在他已经不忍心继续听下去之际,衙门文书高声唱名,却喊到了他的名字。
那短短一句话,却好似惊雷在耳边作响,他隐约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脑子里只剩下“嗡”得一声响,四周的一切动静都听不见了,恍惚间,他好似见到周围的人纷纷向他贺喜,但他却没有任何反馈。
景兴怀死死盯着榜单上那红纸黑字上的名字,整个人却好似被抽干了力气,摇晃着就要倒地,却被附近的人赶紧扶住。
“恭喜景老爷高中亚魁,明年定然也能进士及第,青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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