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明中叶骤降到15,明末清初约10。到新中国建立时仅为24。
唐宋间,森林的主要采伐区仍延续以前的西河一带,即岚州(岚县)以南石州、汾阳(离石、方山、中阳、柳林、汾阳),向北已延伸到芦芽山东南部。
宋时,伐木工人常达三四万之众。所采木材多经文峪河至汾河,或经黄河编筏运出。
北宋末年汾州附近大旱,河水涸,水运停,积压待运的“修楠巨梓”数万根,可见采伐量之大。
这一集中采伐区一直延续到金后期,仍有“万筏下河汾”的记载。
元代晋北森林采伐同样严重。从当时绘制的《运筏图》中可见,大量木材被拉去修建大都。
明初自永乐四年开始,又对京城重新布局,修建皇城宫殿和内外城楼及坛、圜、府、庙等建筑群,达14年之久。所用木材很多采自繁峙、代县、五台、原平等地。
当时雁门宁武至偏关长城内外之间,森林虽屡受破坏仍很茂密,被视为北边的“第二樊篱”。
到明中期,京城达官贵人、边地驻军及当地民众群起滥伐,“百家成群,千夫为邻,逐之不可,禁之不从”,“林区被延烧者一望成灰,砍伐者数里如扫”。
百年上下,“一望不彻的林木,竟然砍伐殆尽”。与其相邻的芦芽山也未能幸免。
到天启修三大殿,只能跑去湖广伐木了。
入清后,人口繁衍,农田辟垦和民用木材需求相应增加,不少林区在这一时期彻底消亡殆尽。
水土流失严重,环保压力大呀!
……
革命军过乡宁、吉州、大宁,一路无阻,于十八日到达隰县。
有两位陕西老乡,混十万马进忠、过天星惠登相正在围城。1马在南明永历时封为汉阳王,病逝;惠投明为总兵后投清,南下时被沈寿峣斩杀。
两位反王邀请革命军共取富贵。
快拉倒吧!
吕梁山区穷的拉稀,连一般地主小财都不能顿顿吃白面;陕西各家反王又多从附近过黄河,地方早被糟蹋完了。
这“富贵”留给马进忠、惠登相,革命军就不掺和了。
李自成赶时间,也没空跟他们多聊,继续北上三十里,在石楼县旁边进入刘宗敏山寨。
刘爷还有个寨子位于三百里外的娄烦。
刘宗敏真他娘得力,打遍吕梁无敌手。现下他正和原七队王文耀、扫地王张一川、满天星张大受围攻静乐县。
宁武总兵孙显祖已经赶回去了,李自成怕出意外,派出刘芳亮前往接应。
小刘轻装出发,一路马不停蹄,跟大刘联系上后,按对方交待在娄烦附近驻扎下来。
刘芳亮一待就是好几天,还不知道要再等多久。粮,眼看就不多了。
附近穷的不行,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而且还没有恶霸地主。如果跑远处打粮又怕耽误事情。
要是跟大统领要粮食……刘芳亮不敢。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少不得又会被批一顿。
刘芳亮犯愁了,“要么让刘哥设在娄烦的寨子支援点?”
白鸠鹤道:“那太丢人了,先等等。我再去找老乡打听打听,这么大一片地方肯定有老财主。”
娄烦山寨的寨主是胡茂祯,跟白鸠鹤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而且两人现在同为革命军,要点支援绝对没问题。可正因为太熟了,抹不开面子啊。
老白在中条山也是一方霸主,跑到吕梁山变乞丐?将来不被人笑死。
再说,他们的队伍现在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能自己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别麻烦人。
张洪提议道:“营头,要我看咱也别管是良善还是恶霸,直接找地主打借条,以后再还回去就是了。”
毫不犹豫的严格执行纪律是最愚蠢的做法。
你带队出去是完成任务的,事情办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张洪前头已经在大统领眼皮底下办过两回差事,深有体会。
他第一次在盖家沟收缴二十几车财货,被大统领埋怨拿的太多。事后张洪回去想了想,觉得大统领应该是言不由衷。
于是他第二次去找“千年世家”又收了二十多车。虽然没受到大统领夸奖,但也没被批评。
大统领甚至都没追问相关细节。张洪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全没用上。比如老财主危害乡里,就是个反革命,所以不得不让他们加倍出“乐捐”。
本来嘛,地主哪有良善?没把他们吊死就算好了,收缴点钱粮还不是平常手段。
由此张洪清楚了,大统领就是装逼,明明心里想要的不行不行,但嘴上说的还是仁义道德。
所以,做事情只要掌握好分寸,什么“秋毫无犯”之类的口号也就那么一回事。
何况张洪现在向营头儿提出的是找地主打借条,这并不违反革命军纪律。至于将来还不还的,再说吧。
刘芳亮认真想了想,一拍大腿,“就这么干!”
他前头经过河津一事已逐渐开窍,这回终于彻底想明白了。
只要仗打赢了什么都好说。大统领不是老古板,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纲上线。
也怪李自成早前在米脂时给众人洗脑洗的太深刻。刘芳亮又一直是李自成的小弟,在驿站时就唯马首是瞻。后来变成革命军,他天天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是束手束脚。
哪怕这位前驿卒眨眼变成一方大员,带队驻扎中条山,但是他做什么事都要跟大统领汇报后才敢行动。
忠心是够忠心了,就是没啥拿得出手的成绩。年前甚至可怜巴巴的要老营支援粮草才过的下去。
看看每月从老营发出来的简报,人家刘宗敏在吕梁山混的风生水起;李过在沁水做的也不错,当然人家是亲侄子,不好比。
可是补锅匠张能这个后来者也在太行山打出了局面。他虽然只是顶了个哨长名头,但实际上从地盘从人手上看,就是个营长甚至军长。
眼下就袁屠户和刘芳亮比较拉稀。然而刘芳亮的中条山可比王屋山条件好,说明大统领还是照顾驿站小弟了。
要是再不努力,刘芳亮感觉迟早要被张能压一头,做为最早的从龙之臣,那可太丢人了。
现在,刘芳亮终于甩开了思想包袱。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当然要遵守,但该变通的时候也不能多犹豫。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主次之分,有个轻重缓急。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位。
束缚的手脚一旦放开,小刘的粮仓很快就满了。羊肉汤也能喝到饱。
另一头,宁武总兵孙显祖遣副将刘敏元围剿静乐流贼。
官军大队一到,农民军也不敢再死磕静乐县。
满天星张大受、扫地王张一川流窜而去;刘宗敏和王文耀承担殿后任务,且战且走。
农民军跑得快,官军追的急,一追就追进了包围圈。
刘芳亮领兵杀出,官军败归。
大统领正等着他们回家聊天呢,革命军也就没追击官军。
二月底,刘宗敏回到石楼。米脂的高一功随后也赶来了。
“宗敏,红光满面啊,小日子不错!”
“还是大哥神算。这一带几百里山川真正好地方,官军屁事不顶。小弟想打谁就打谁。”
“干得好!但傲气不可有。下半年陕西兵会过来上万,日子要难过了。粮草屯的怎么样?”
“一天三顿吃饱,足够一年食用。”
刘宗敏又邀请大统领进石楼县,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知县老爷居然也出来作陪。
李自成很高兴,刘宗敏干的漂亮。
古人早说了——“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故上兵伐谋。”
换句话说,政治解决优先,军事解决最后。一味依仗打打杀杀不顶事。能动嘴哔哔两句解决的事情,那就别动手。
王文耀眼见革命军势大,当场纳头便拜。1南明永历年战死于宁夏
老王是官军夜不收出身,麾下三千多人,骨干多是前边军。战斗力不错。
李自成大喜,当即下令给王部犒赏三个月饷银。
吃喝罢,送走知县老爷,李自成开始说正事。
“下半年要连番恶战了……”
二月,陕西的可天飞、郝临庵又围攻庆阳府城,洪承畴派临洮总兵曹文诏将之击退;三月,曹文诏会合甘肃总兵杨嘉谟战于西壕,农民军大败;张存孟在西川被俘杀,陕北略平。
到下半年,各路官军会前后脚进入山西追杀农民军。
全晋大乱,几乎无日不战。
形势严峻。
李自成要求各根据地潜伏避险,囤积粮草,抓紧编练乡村赤卫队,稳固后方根据地。保存实力,尽量不要跟官军开战。
大统领则会带着革命军主力四处转战引敌,给他们争取生存空间。
众将早知道李自成是“星宿下凡”,妥妥的老仙,说啥就是啥。
刚入伙的王文耀虽然听刘宗敏吹嘘过一些,却只当是夸张之语。现在一听李自成的分析,他更加不认为是什么“神通”。
这种本事将帅谋臣多有,根据敌我形势就能推断出来。算不得稀奇。
不过由此也可见大统领本事,王文耀心悦诚服。革命军有前途,今日这一步走对了。
高一功也谈了谈陕北各地情况,又说了说自己在米脂的事情。
他只是偶尔带“团练”去县城防守,没啥要紧事。
米脂山寨屯粮不多,还拿出大部分跟蒙鞑换了五千多斤牛肉干。这次一并都带来了。
一头牛取好肉风干压缩成三十斤肉干,能装到一个牛膀胱里。肉干贼难吃,却是优秀军粮。成吉思汗的大军西征时等于一个士兵带着两三头牛出战。
李自成也研究了些军粮,炒面自然有,还装备了一种压缩饼干。
玉米面、大豆面、芝麻碎、小麦粉等混在一起炒香了,再依次加入猪油、麦芽糖、盐,全部东西搅和在一起。
再把他们放进模具里使劲压,一直到压不动为止。取出切块,简易版压缩饼干就成了。
给军官们配发的要更好一些,全白面的,还加了肉松。
压缩饼干暂时只在李自成的“御林军”有装备,其他驻外各军就尝个鲜,没有上规模配发。毕竟这玩意儿成本有些高。
还有一种糖块。把麦芽糖加热,沾上炒熟的玉米面反复拉伸,凉了以后用剪刀剪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硬玉米饴糖就成了。也能做软糖。
北方糖精贵,麦芽糖又耗费粮食,李自成舍不得多弄,只有军官才有配给。
高一功加入革命军后几乎没打过仗,李自成当场拍板,安排刘宗敏出一哨把他调换到吕梁。再给米脂补充一批粮草。
正事说完,高一功又扭扭捏捏提起韩金儿跟一个账房小伙儿走的挺近,问大统领要不要解决一下。
“就你多事!”李自成牙疼的直拍桌子。
他喷了高一功几句,转头又敲打刘宗敏,“将来妾纳个两三房就行,切记绝对不能强迫良家。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警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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