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疾苦,想知道大家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二是也想找找学生,万一有家庭稍微富裕些的,愿意送来读书的呢?”
“原来是这样。”
“不过想找学生怕也是不容易,咱们周边乡聚,哪有什么富裕人家。”
“东面的丰亭倒是有大户人家子弟,听说姓徐,还有姓石姓崔姓孟的,是前些年搬过来的,好似是权贵子弟。”
“权贵子弟也不需要别人教书识字吧。”
乡民们叽叽喳喳的说着。
听到他们的话,沈晨倒是知道对方指的应该是徐庶、崔钧、孟建、石韬四人,也就是诸葛四友。
诸葛亮自从叔父病逝后,就隐居于隆中耕作,并且时常会鱼梁洲向庞德公请教。
徐庶和庞德公关系匪浅,诸葛亮的姐姐又嫁给了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于是在那之后他们就互相认识,引为友人。
刚好这四人就住在襄阳城西,离诸葛亮的隆中只有四五公里距离,所以才每天混迹在一起。
不过那应该是诸葛玄病逝后的事情,至少现在诸葛亮还跟他们不熟。
众人正说着,过了约一个小时,马车声响起。
沈晨回头一看,看到远处沈奇和邓皮飞速地驾驶着马车过来,二人因为心中不忿,感觉受了冤枉,所以快马加鞭,快速赶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过了片刻,马车到了村边,二人停下马匹。
邓皮把非常疲惫的两匹马解开绳索,牵去河边饮水休息,沈奇则从车厢将捆好的猪抱出来,放在赵化脚下说道:“你看这是你的猪吗?”
那猪不大,应该也就百来斤。很多人以为猪应该很肥胖,要有个两三百斤才是标准大肥猪。
但那都是后来培育的品种,一般也就两百斤就出栏可以卖了。
而中国古代的猪长不了那么大,百斤左右就能出栏,能长到两百斤以上都是非常罕见的猪,所以沈奇可以轻松抱得动。
赵化低头看着那猪,眉头皱起来。
周围他的几个兄弟说道:“看着好像就是大兄你的猪。”
“应该错不了。”
“好呀,你们偷了我们的猪。”
当即赵化身边的几个兄弟怒视着沈奇。
沈奇大怒道:“你们胡说,这猪是我们花了五百二十七钱买的。”
“那这头猪跟大兄家的猪一模一样!”
有人说道。
沈晨面色严肃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赵化道:“赵郎兄,请确认这是不是你的猪。”
赵化是个实诚人,迟疑说道:“有八九分相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那猪耳朵上有点很小的白斑,这猪没有。”
他指着那猪的耳朵。
我国古代没有白猪,都是黑猪。
如果是相同体重,其实看外表都差不了多少。
但赵化家的猪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耳朵上有白斑,所以令他很犹豫。
“我知道了。”
沈晨点点头道:“这样,这猪你先拿回去,也许是别人盗走了再卖给我的卫士,也许这不是你的猪。如果有一天你的猪回来了,或者你确定这猪不是你的,就请你还回来可以吗?”
沈奇差点没气死,怒道:“小郎,这明明是我们买的猪,你怎么能送给别人呢?”
沈晨笑道:“不是送,是暂时先放在赵郎兄这里,至于猪的事情,其实我也是为了还你们清白。如果今日不这样做的话,万一乡人说你们盗猪可怎么办呢?”
“这”
沈奇一时无话,似乎也是这样道理,万一乡人诬陷他们盗猪,人家是地头蛇,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所以把猪先放在对方那里,证明他们的清白也行。
没想到赵化说道:“小郎说的什么话,我也只是来问问。如果不是我的猪,我不会要,亦绝不会诬陷你们。”
沈晨摇摇头道:“我并非说你们诬陷,只是怕大家误会。万一是我的卫士买了别人盗的猪,那就是我们识人不明,自然也要归还给失主不是吗?”
“小郎真是仁义之人呀。”
“如此明事理,看来确实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少年郎。可惜了,我家孩子实在没时间去读书,不然我肯定送给小郎做学生。”
周围乡民顿时觉得沈晨很有意思,别人要是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揪着白斑的点说那不是赵化的猪,这样即便是有那么八九分相似,赵化以及乡人都说不了什么。
但他为了洗清嫌疑,干脆把这头猪放在赵化那里,证明自己绝不会偷盗人家的财物,甚至还怕是买的赃物。这个举动一下子博得了众人好感,纷纷称赞。
赵化也感叹道:“小郎当真是明理之人,我其实也不敢确定这是否是我家的猪,那白斑很小,又不知道是不是涂了颜色染黑了。但现在看来,我虽然不知道这猪是不是我的,但可以确定小郎绝不会盗猪。小郎放心,我若是找到了猪,或者我把这猪带回去洗干净,洗不出白斑来,我会和我的兄弟一起抬着这猪,亲自送到你的家门口去。”
沈晨笑道:“赵郎兄亦是仗义之人呀,我相信你的话,这猪我送郎兄都可,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卫士背负盗猪的罪名罢了,郎兄请把猪带回去吧。”
“多谢小郎。”
赵化就准备扛着猪先带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农田当中,有位老者哭丧着脸从田间走了出来。
他身边还跟着三个儿子,远远见到这边情况,就走过来看了一眼,见是沈晨,立即喊道:“是沈小郎吗?”
“哦?”
沈晨抬起头,看到那老者笑道:“原来是杜老先生,怎么了?”
这位老先生之前也跟他聊过天。
众人原本要散,见忽然又有事情,便都驻足下来观望。
老农走到他们面前,沉声询问道:“二位小郎,不知道昨日你们是否来过?”
“嗯。”
沈晨点点头,指着东方道:“昨日我们路过汉阳聚,去了东面的丰亭,回来时确实在村口休息了一会儿。”
汉阳聚就是丰亭下的一个乡村,往北走过了汉江就是邓县,如果顺着汉江往东走的话,就能到丰亭,从丰亭再往东走十多里便是襄阳,徐庶他们就住在丰亭。
老农就又说道:“小郎的马,是不是放养在河边呢?”
沈晨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老农指着自己不远处位于河边的麦田道:“我的麦田遭牲畜啃食了,有几处马蹄印。”
沈晨和诸葛亮对视一眼,便走过去看。
众人也跟了过来。
就看到麦田靠近西南的一角确实遭到了啃食,而且不止一处麦田,好几亩田地都遭殃,几乎每亩都被吃掉了小半,损失了怕是有四五石麦谷。
见此情形,沈晨又看向沈奇问道:“你们昨日有没有将马放养在河边?”
沈奇说道:“有呀。”
沈晨目光看向不远处老农位于河边的麦田,那麦田有小半被啃食了,就说道:“马匹有无啃食麦田?”
“绝无!”
沈奇立即说道:“马匹只在河边吃草,我们一直看着的。”
沈晨扫视了地面,看到地面的脚印凌乱不堪,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导致地面泥泞,老农早上起来,心急麦田,带着三个儿子急匆匆赶来,导致现场被破坏严重。
不过在麦田里细心寻找的话,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比较特别的脚印,沈晨将这些脚印的模样记在心里,对老农道:“老先生,你先看这些脚印。”
“额”
老农颇有些不情愿地看了一眼。
沈晨又说道:“你这些被损的麦田由我赔偿,它日如果找到了真凶,还请先生告诉大家,你的麦田并非是我的马损害。”
老农高兴地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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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奇,你先把钱给先生吧。”
沈晨对沈奇说。
沈奇不情不愿地掏钱袋,嘴里嘟囔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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