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这……”
已放下衣袖的安自远笑容温和道,“纲首莫慌。不过是来了两个想趁机打劫的匪类,已被我等处置了。逢春,还不快将尸首拖去掩埋,不要污了纲首的眼睛。”
“是。”只用一个眼神,安逢春便明白了,他弯腰抓起死去的杀手,轻松走进树林。
安佳春上前摸了摸安居春脖子上的动脉,“少爷,居春他……死了。”
安自远沉痛点头,“你将他送去树林,让逢春好生安葬。”
“是。”安佳春抱起安居春的尸首,也进了树林。
“方纲首。”见方甲寅还盯着树林那边,安自远温和唤道。
被吓得浑身发麻的方甲寅缓缓转头,随着这个动作,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喀吧、喀吧声。对上安自远的笑脸,方甲寅只觉毛骨悚人。
见方甲寅被吓成这样,安自远阴霾的心情好了许多,笑容也愈发温和了,“纲首,咱们少了一人,这船可还能划得动?”
“划……划……”方甲寅话不成句,就算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出去保护好主子,我去去便来!”换上杀手的灰衣后,安逢春经密林快速上山。
听到杜鹃叫声后,屋内的马三叔已将生子护在身后,两人假装打盹,耳朵却支愣起来听着放房顶的动静。
安逢春来到观音庙西院外,几个纵身便落在了东厢房房顶上。选定位置后,他掀开一块瓦片,发现瓦片下芦苇编制的版栈已破损,透过椽子间的空隙,安逢春望见沈戈侧躺在床上,正用被子蒙头发汗。
就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玩意儿,也敢跟世子抢女人?安逢春无声一笑,掏出一枚手指长的飞镖,用力甩入沈戈的头颅,一击毙命。
“沈戈,什么人——”
屋内惊呼声响起的同时,身着灰衣、以布蒙面的安逢春纵身而起,几下便落入密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亲眼看着方甲寅和安自远三人乘船顺流而去后,伏身在观音殿顶放哨的陈宏几个跳跃落地,回到西院东厢房,“都走了,不用哭了。”
正哭得声嘶力竭的生子立刻抹掉鼻涕和眼泪,弯腰把沈戈从床下扶了出来,“哥,你没事儿吧?”
沈戈点点头,目光落在没入木头人头部的飞镖上。
“当心有毒。”
陈宏提醒众人,上前小心拔出飞镖用布包好,马三叔掀被子把木头人拎下床后扶着沈戈躺下,嘴里不住地念叨,“等了一晚上,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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