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会令帝君的身体愈加吃不消。
......钧别,你自小便得帝君偏疼,想来若是你去劝,帝君或许会听进去只言片语。”
谢予辞沉默片刻后,嘴角牵起一丝似是而非的假笑。
“你想多了,咱们这位往圣帝君,心深如海,算无遗策,只有旁人被她摆弄的道理,倒也不必为她如此担忧,她心里自有成算。”
嘉荣上仙怔怔看向他,冷下脸蹙眉道:
“钧别,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心深如海、摆弄旁人’,你......你怎可诋毁帝君,对帝君如此言辞不敬?你近来是越发没规矩了。”gōΠb.ōγg
谢予辞轻笑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摆了摆衣袖,转身向殿外而去。
“你去哪里?”
嘉荣上仙却蹙眉在他后面叫住他。
谢予辞回头,浅笑一声。
“你不是向让我去劝劝她吗?我自是要去鹿归涯。”
话毕,他背身摆了摆手越走越远,衣袂蹁跹,身姿卓越。
嘉荣上仙有些怔忪的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想起她今日为何会觉得“钧别”十分奇怪了。
今日的钧别,不曾尊崇恭敬的称呼往圣帝君一声“帝君”,更加不曾亲昵无间的称呼过她一声“姑姑。”
东海之滨,仙山岱舆,鹿归涯畔。
往圣帝君云白的衣袂,在海风的吹动下轻扬翩舞。
她一袭白衣阖目而立,头上并未佩戴九重天帝君华贵的冠冕。
海风似乎都格外听她的话,不舍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反而更透着一份落拓潇湘的美感。
片刻后,她缓缓收回右手,指尖源源不断涌入东海阵眼的神力,随着结印的结束渐渐消散。
鹿归涯畔的东海中旋即涌现一片淡金色的祥光,那光芒似乎无限温暖,又无限清澈明亮,与东海海面的湛蓝幽深相互映射,形成一片奇异的美景。
往圣帝君眉心微蹙。
她将收回来的那只纤长消瘦的右手,轻轻放置于额前,并二指缓缓输入至阴之力,缓解额间元神之痛。
自从几百年前她将半数元神之力,尽数用以封印钧别身上的神力后,不仅无法再维持先天无性别的原始神体之态,被迫化为女身。
就连千年前补天之后的元神旧伤,近三百年间也是时常发作,令她的心神裂痛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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