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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不经意地脑补出一个画面,自己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脚下满是尸体和鲜血,还有好几个受伤的敌人,他上前一刀一刀地把敌人杀了。
“不愿意!”
他连杀一头鹿都不忍心,怎么能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人,续道:“白将军说的都不对,不能学,我应该听老师的。”
淳于越松了口气道:“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为师所学的,都是正宗的儒学,是孔圣人传下来的,公子是大秦的继承者,如果没有仁,以后如何治国?”
扶苏拱手一拜:“学生明白了,但是父王让白将军当我的老师,又怎么办?”
“言之有理则受之,言之荒谬则悖之。”
“我看那白仲,区区武夫,只知道杀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他只会把什么杀戮教给公子,他所教的,听完就算了,不要当真。”
淳于越很瞧不起白仲,甚至不把白仲放在眼内。
扶苏又为难道:“老师曾说不能不尊重老师,白将军已经是学生的老师,这样做岂不是很不尊师重道?”
淳于越没想到扶苏学习儒学,学得如此认真,甚至还能反驳自己,想了一会:“那公子当真要学他的杀戮?”
“不要!”
扶苏年纪还小,又心地善良,整天被仁爱熏陶,哪有杀戮的心思,摇头道:“学生明白怎么做了,觉得白将军荒谬的言论,听完就算了。”
淳于越满意道:“公子明白即可,为师先告退了。”
他离开了宜春宫,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地位要被威胁。
“不行,我不能让那白仲,继续下去。”
淳于越很肯定道。
扶苏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想,暂时把白仲的那些话放下。
“公子,鹿肉已经炖好了。”
此时一个宫女过来说道。
想到被自己亲手杀了的鹿,扶苏心里莫名的难过,只不过看到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鹿肉过来,香气四溢,忍不住说道:“真香!”
他决定含泪吃四大碗,才对得起牺牲的那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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