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别开眼神,但他直接捏住她的下颔骨,迫使她抬起头。当他用眼神进一步加强控制时,要摆脱他就更难了。
阿芙拉已经预料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摄神取念是最需要目光接触的,他今晚势必要将她脑子里的所有念头都挖空。
阿芙拉艰难地动了动,用一只手抓住了里德尔的胳膊,指甲深深嵌入他手臂的肉里,但仅仅如此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
在紧要关头,她张了张嘴,费劲地挤出一句话:“别那么做,里德尔,否则——”
“否则?”他像是听到一句趣言,好笑地挑了下眉。
“我会让你后悔的。”
“或许你该先后悔刚才没有刺穿我的心脏。”他动作轻柔地在她脸颊上抚了几下,为她拭去眼泪,“到目前为止,如果这就是你表现出来的全部所谓‘信任’,那么我只能说——阿芙拉,你的信任一文不值,而我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也有资格说这个词?”她故意拖延时间,以求逐步找回控制权,“难道你不是早就对我产生怀疑了,却一直只是找机会接近我、试探我,当初万圣节晚宴上故意让辛西娅复原斯内普死状的人难道不是你?哦,如果我没猜错,今晚你也根本没有约霍拉斯来休息室吧?说实话,我受够了你这种虚伪的做派。”
里德尔的笑容越发跋扈自恣:“再多说一点,阿芙拉。你每多说一个字,都将给自己造成加倍的痛苦,你应该很清楚,我最不介意欣赏别人的痛苦了。”
阿芙拉冷笑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的信任也不是用来交付给你这种人。”
她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里德尔将她控制在墙边,毫不留情地入侵了她的大脑,读取着她脑海中的记忆与情感。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就像在被摄魂怪疯狂地攫取一切情感与快乐——尽管阿芙拉并未亲身面对过摄魂怪,但她已然设想不出还有什么更痛苦的感受,她犹如一个沉入深潭的溺水者,盘踞在水底的巨大章鱼用吸盘覆盖她的口鼻,而腕足缠缚住她的全身。
里德尔在搜寻什么信息,阿芙拉心知肚明。他大概也对突如其来的重生感到疑惑,却一直无从下手,如今他终于抓到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除此以外,他一定也对冈特老宅发生的事情困惑极了。
阿芙拉几乎站不住,但她仍咬紧牙关恪守着约定,没有让他看到任何与盖勒特有关的记忆,也没有泄露丝毫和莫芬·冈特有关的事情。
一幕幕熟悉的情景在脑海中轮换——她曾在霍格沃茨经历的校园生活,大战那晚一切的痛苦与绝望,她在打人柳下苦苦乞求上天不要被里德尔发现的生死一线,还有她误打误撞和他在马尔福庄园城堡阁楼上的相遇。
那种窒息感稍稍缓解,里德尔分神了几秒钟,似乎不敢相信:“……是你?”
短暂的并未阻断他的魔法,里德尔的摄神取念反而变本加厉。
他寻根究底地往前追溯着阿芙拉的生命脉络,那其中交缠着大量与斯内普有关的记忆——她因起初不擅长魔药论文而被他大骂“鼻涕虫成精”的时刻,她曾因无法掌握魔药学而在无数个禁闭中于地窖苦熬的夜晚,她在owls的魔药学考试中拿到“o”时的雀跃……
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却仿佛离她有几个世纪。
是啊,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每一次的欢呼与雀跃都是从人世间偷来的珍宝。那里有无数的苦恼,却也有数不清的快乐,那是她小心翼翼予以珍藏的宝贝。
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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