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人性又能代表什么呢?”见她不说话,里德尔问道,“爱吗?”
阿芙拉简直难以相信,这个字眼有朝一日还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见她没有否认,里德尔接着说道:“爱会生出背叛。如果你指的是这种东西,那么预见格林德沃的结局,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根本不懂。里德尔,爱就是爱,人所背叛的永远不是爱本身。”
“都是借口。”
阿芙拉知道,自己说动不了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问道:“如果有一天躺在哪里的人是我呢?如果有一天你要亲手掩埋的人是我呢,里德尔?”
阿芙拉甚至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问这个问题。
她和里德尔充其量只是关系近一点的同学,再不自量力一点,或许可以称他们是朋友,况且他又是今天这样一种观念,她能指望自己在他心里有什么分量呢?
果然,他说得直白极了:“那要看你的选择如何。”
阿芙拉紧咬着下唇。
“或许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么我可以说,我不会容许那种情况发生。”他说道。
阿芙拉面色惨白地笑了笑:“那如果我没有呢?”
“那么,你需要从一开始就坚定自己的选择。”
“原来你还能容得下其他选择?”她觉得嘲讽极了。
“或许呢?”里德尔看着她的眼睛,字音沉重得如同浸满雨水的绸布,“对立或漠然,好过亲近之人的背叛。”
“你知道吗?”他起身抖了抖袍子,俯视道,“也许该想清楚的人不是我,是你。”
里德尔转身走下天文台,留下一串独属于青梅的酸涩气息。
他离开后,阿芙拉坐在原地想了很久。她发现里德尔说的或许才是对的——他们谁都在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她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被他改变。
一切都未成定局,谁能预料到结局会走向何处呢?
以此为契机,阿芙拉反而振作起来了——她不知道里德尔在想什么,又在谋划什么,但只要他在做的,她也一定要去了解;只要是他前世做过的,她就都提上预警日程。
阿芙拉甚至想感谢里德尔,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迷茫了,她全想明白了。不论能不能见到盖勒特,眼前需要着手去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少,那她还踌躇什么呢?
从这天开始,所有人都发现阿芙拉精神得过分,她可以每天游走于伤患中间,极为干练地为他们处理伤情,还能在难得闲暇时穿梭于地窖和暖房中间,不知在做什么研究。
阿芙拉的干劲来源于汉娜的毒物手册——她发现这实在是一部难得的宝典,较之现有的毒物研究书目超前了许多,这就是她比里德尔走在前面的地方。阿芙拉准备对汉娜的笔记进行整理补充,来日出版。
不过她尚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里德尔到底为什么研究毒物呢?
阿芙拉知道,里德尔在前世出于对魂器的兴趣,所以对魔药学研究很深,但那似乎与毒物关系不大。而且就她曾经与赫敏的谈话而言,她从未听说过里德尔前世还对这方面感兴趣过,要知道以赫敏刨根究底的能力,可是很难漏下什么信息的。
难道这真是他们曾经调查的疏漏?
阿芙拉想,她还需要知道更具体的内容,这样才好锁定里德尔的下一个目标。
在这之前,阿芙拉走了一步险棋——她去拜访了冈特家族的后代。
战火纷飞使得外面危险十足,但阿芙拉想,她在今后的几年中可能都不会再得到这样好的机会。
到处都是一团糟,没有人关注她,邓布利多近期都不在学校,里德尔最近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这很好,为她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阿芙拉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小汉格顿来,并且在这之前,她熬制了一锅复方汤剂,将它喝下去也费了一番工夫。
此刻,出现在冈特老宅外面的,是一位成熟、美丽,长着非常具有标志性的鹰勾鼻,以及拥有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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