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生气,他只是因着没能听到完全的称呼而莫名失落。
他曾试着让谢姮唤他夫君,却被她婉拒。
她虽然是贵妃,可毕竟与中宫皇后无法相比,算不上是明德帝的妻。
打从入宫以来,谢姮就是个守规矩的,虽然偶尔会在明德帝面前耍些小脾气,跟他生气,却也都是有分寸的。
她与明德帝说得是,倘若叫顺嘴了,在大臣们面前失言,她倒是不怕被朝臣们弹劾,却不希望明德帝因为她,而有任何烦恼。
时至今日,明德帝仍然记得谢姮当时认真的神情,每每想起,心中总是一动。
她其实……是想要唤他做夫君的,只是身份不够。
屏风后传来响动,更换了骑装的谢姮走出来,明德帝转头看她,一时间再次有些恍惚。
他脸上的神情,正是谢姮想要看到的,她走到明德帝身前,冲他露出一抹笑意来,仿若当年。
帝妃同去林中,阵仗自不会小,很快便惊动了其他帐内的贤妃与淑妃等人。
相较而言,淑妃只是翻了个白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是贤妃,表面带着笑,实则心里却一直在骂。
她帐里的宫人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殃及到。
——
自打从臭气熏天又几乎无光的地牢被提出后,魏岩就再也没见过那日的人。
只是他被提出来之前喂了药,一身的功力尽散,压根使不出力气来。
好在吃喝与热水能常供应上,他终于能把自己收拾干净,也再次有了吃饱喝足的感觉。
可这样一直被关着,他也有些受不住。
偶尔,他会试着站在锁住的门前或是窗前,对着外面小声喊几句。
再一次无果后,魏岩小声叹了口气,坐在地上。
挂着字画的墙面上忽然有了些动静,魏岩转头去看,大概是墙后开了个口子,一道卷轴掉落在地上。
他赶忙起身扑过去,可掀开的字画后,却什么机关也没瞧见。
若非地上有个卷轴,他几乎要以为是错觉。
重新坐回地面上,他捡起卷轴展开,不过扫了几眼,脸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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