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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的马车里装了些吃食,她估摸着予书也会准备,所以不怕没得吃。
实在不成,等到龙辇从京都中出来,她去姑母那儿寻一些,总不会亏了自己。
“喝了多少?”极为温和的询问声,谢雁归笑着想要装傻。
“她喝了好几坛子,还闹着要看我府上的人舞剑,她还夸呢!说人生得好看身形也好看!”安阳催着惊羽过来,满嘴地胡说八道。
谢雁归转头瞪她,却见她在马上冲着她得意地笑。
“郡主,这匹马可是惊羽,你把缰绳握紧了。”一旁的周谨看了看马,这才抬眸,出声提醒道。
“啊?”安阳一脸茫然,下意识攥紧缰绳。
还没等弄清周谨的意思,谢雁归已来到惊羽身边,摸了摸它的鬃毛,露出笑意来,“惊羽,去溜溜!”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惊羽‘吩吩’叫了两声,顺着路向前方奔袭。
带着薄雾的清晨之中,安阳的惊叫声不断回荡。
“给你带了银耳羹,你先用一些垫垫。”马车内放着食盒,周谨只字未提喝酒跟舞剑的事,将装着银耳羹的碗送到谢雁归面前。
“你别听她的,”接过银耳羹喝了一口,她同周谨解释着,“我没喝几坛子,而且舞剑的是她找来的,我只说他手底下有些真功夫,没看别的。”
“嗯。”周谨答应着,手中捻着一块桂花糕,送到谢雁归嘴边。
“你那么好看,我看你就好了!”瞧不出他高不高兴,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着。
“好。”周谨抬起另一只手,拭去她唇边的碎屑。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平时与他说话,极少有这种惜字如金的时候,谢雁归吃完一块桂花糕,将银耳羹喝完,凑到他跟前问道。
周谨是有些气的,却不是因为酒跟舞剑的人,谢雁归的头发仍在滴水,便直接束起,又吹着风,很容易头疼。
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正要说话,带着桂花香的柔软落在他唇上,轻轻含了一下。
谢雁归搂着周谨的腰,眼中含着笑,仰起头来看他……
一瞬间,好像什么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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