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喝茶。”
“哪的?”
“闻鹤楼。”
“我也去。”
“走。”
两位老人就这样下了城楼,城楼下自然有马车一直在等待。
当马车驶入热闹的街道,柳院长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梅,以你现在的境界能打得过老大吗?”
梅院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都说了老大已入逍遥游野,那我怎么可能是对手?”
刘院长想了一下,说道:“五十年前你就已经是净观巅峰。”
梅院长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直到今日也是。年轻的一辈越来越优秀,我们这些老家伙,早晚会被取代。”
...........
西洲刀圣唯一弟子苏不悔,与凌门首徒柴乐的这场平淡的交手无人的得知。然而凌门小师弟和二弟子的一剑一刀却是震惊四座。
前者一剑便败神缺上境的刀客,一拳轰下竹山。后者同时向十一位净观强者出刀,无一不是重伤。前者端坐石阶上,同境修士再无人敢上前。后者从未下山,远远一刀便诠释所有。
这场闹剧或者说是人间正义之士自发组织的拜山之战,就此结束,林间的修士也不敢再待下去,很快便散去,有些人的脸上并非带着遗憾或者意犹未尽,而是惊恐和骇然!这种感受自然不是来自白久的一剑,而是之后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那位长发男子。
从此之后,整座天下或许都不敢再有人如此试探凌门的态度了,而这期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在世上流传,然后变为更加夸张的演绎。
凌门书生的强,不是在于当今儒家圣地这个名号,而是那些书生的道理,真的是很没有道理!
修行者散去之后,林间便安静了起来。大虞军方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军队,也随之撤去。永安城的东门也再次开启,虽然人流并非如泉涌,但依旧有很多听说这件事的民众,第一时间来到了那片林中,到处走走看看,一时间竟然又热闹了起来。
而随着这些民众一同到来的,还有从长安城各方势力派来的画师。他们站在林中,感受着周围尚未恢复的天地气息,在宣纸上一笔一笔的将那些频乱的气息标注,然后就此画了下来。
尤其是来永安首府的那位画师,更是本身便拥有净观境的修为,只见他站在林中闭眼一刻钟的时间,然后草草数笔,一副图画,便跃然纸上。虽然潦草,但依旧将所有的气息散布展现了出来。
片刻后,这一副画便被临摹了众多份,传到了永安城各处。
........
这是一副草图,极其潦草简单,如果不是知道画的是什么,甚至会以为是哪个孩童胡乱淘气的作品。
房间很是昏暗,这种昏暗并不是因为此时的天色,而是常年如此,空气仿若都有些许的粘腻,并且带着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茶碗里的茶似乎泡了很久,茶色已经很是浓郁,但是茶主人一直没有喝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方阴影里,好像在无时无刻诠释着自己就是一个反派。
那一夜之后,刑部在永安城沉寂了许久,直到现在也不再有当时的锋芒,那座大门一直紧闭,似乎永远也不会打开。
曹密没有看那张画,而是在看桌上的那杯茶。
“书生们都觉的我是一个坏人。”曹密说道,“读书,读万卷书,然后明白自己的定位,然后确定他人的定位,文科书院的学生就是这样一群人。喜欢评价他人,喜欢以自己为中心,喜欢坚持自己所以为的那种道德。自从我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我就明白,从此我就是他人心中反派,也就是那个坏人。”
阴影里还有一个人,那全身裹在黑袍里,看不清容貌,分不清男女,自然是黑面人。
“但是呢?”曹密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是和煦,但刑部人都明白,这个笑容含有多少残忍。“若这个世界交给这些书生来做,那么所谓的天下将不是一片和谐,而是一片虚伪和混乱。”
“我终究是个父亲。”曹密收回了笑容,神色有些痛惜。然后他看了看黑面人,说道:“你有大恨。”
“这很好。”他端起桌前的浓茶,一饮而尽“为君分忧,也一直以来是我的职责。”
“去做吧,与离阳的战争就快开始了,为我们不同的恨做同样的事情。”
黑面人站在阴影里,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然后他的身影消失了,就此隐入了夜色,不知下次出现会是何时。
.........
皇宫深处有一方潭水,其上没有桃花,宛如镜面,不知深多少千尺。
太宗皇帝站在那处静静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之前,那幅画送到了宫中,他看了一眼,便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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