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了再抱着他细细的啃,总之就是不让他好过,二人唇齿相交了几次,唯有这一次不像是在叙旧,而更像是在泄愤。一个拿味道折磨人,一个拿触觉折磨人,各自都有得失,谁也说不上赢了谁。
不过最后,画风是如何开始不对劲的,两个人谁也记不得了,郗荣只在最后一刻清醒了一瞬,忽然问他:“若是有了怎么办?”
许煜俯首亲了亲她的鼻尖,回她:“那便养着。”
郗荣这一觉似乎睡到了地老天荒,她双手双脚都霸着许煜,像是个死皮赖脸的八爪鱼,恨不得整个人长到他身上。许煜已经醒了很多次了,不过身边的人不肯醒,他一动,郗荣甚至会踹上他一脚以示抗议,然后再换个姿势将他抱住,重新睡回去。
这一觉天荒地老中的最后,郗荣只觉得有什么虫子在她身上反复的爬,刚开始是脸上,再后来是脖颈,之后再是……她激灵了一瞬,终于将那双休息了一天一夜的眼睛重新瞪了起来,然后便瞧见,自己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里衣,领口还被解开了大半,春光乍泄,而身边那位穿戴整齐采花贼感受到她终于醒了,将她那双无力的双手举投降状压在了床上,脸上带着戏谑,声音还带着弥漫了情雨的沙哑:“终于肯醒了?”
某人的举动导致了这场睡眠又一次的绵延,不过她实在是太累,连身边什么时候少个人都能察觉。
朝瑶山不是永远的晴日,季节却大部分停留在春天,为何说是大部分,是因为灵帝他老人家若是想了,也会在此地下上一场声势浩大的雪。不过说是下雪,他又舍不得冻坏这里的花花草草虫鱼鸟兽,所以他搞得,更多的只是幻影,看着兴师动众,实际上就如同一堆虚无缥缈的泡泡一般,浮在空中好看,一落地就全碎了。
郗荣的身体,扛揍抗摔也耐造,不论发生何事,只要不是太大的伤,她都能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的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如今不过一觉的功夫,她身上的酸痛和肿胀感就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她享受着片刻的安逸,算是自己在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给自己预留的假期。
郗荣随手披了件外衣,走到窗外的回廊上。她站在这座楼阁的二楼,却是站在了朝瑶山的顶峰。微风拂过,雾绕下是生机盎然的仙境,给人一种尘埃落定,天下太平的错觉。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坛子还未解封的桃花酒,给自己化了个和手掌一样高的瓷杯,倚在栏杆上,给自己定了一杯的量来享受和等待。
许煜来的比想象中的迟一点,郗荣一杯下肚,他才从她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郗荣不满道:“你们朝瑶山这视野如此之差,可惜了这一片的美景。”
她将“你们”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这里面包含了许多二人没有道明的含义。那日她来山头上寻人,白虎让她回去,还叫她把错误的缘分给忘了。奔波了一路,讨了这么个结果,郗荣当时的想法是:上神便可以如此凉薄?不过是忘却了过往的一些事情,就要狂妄的将别人这一整段时日的时光与情感作废,全然不顾他人感受吗?
戒指摘不下来,她想搭上自己一根手指,可那戒指却像是自己生了意识,偏要黏在她的身上,在她即将要动手的那一刻,干脆融进了她的骨血之中,不容的人拒绝。
郗荣气这一切,是气他不肯坦白,他企图用这一切事物的一丝裂缝,来将二人之间的关系跟着划上一个干脆利落的句号,以为前路茫茫,等待之路漫长,自以为耽误的是她时以万年所记的大好青春年华,却不问一句当事人,愿不愿意为他等一等。
可在这漫长的别离与亲昵里,她也逐渐将此事看开了。
她与他计较什么?一个长年昏睡,醒来连自己身世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老糊涂,她再多活些年岁,说不定实际醒着的年纪比他也差不了几岁。
说不计较便真的不计较,冷战和分离,他们哪个都消耗不起,郗荣一向现实。
灵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山头,嘴角带着笑,道:“视野好的很啊,莫不是你还不太适应这边的景色?”
郗荣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往他身上一砸,“既然视野好,我坐在此处这么久你竟现在才能察觉到?”
二人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除了上次因西海里灵宿任由她伤着自己的事情生气,这还是第二回,而且这一次,郗荣分明就是奔着无理取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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