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这会儿还不知道郗荣未将忘情水喝下去,连忙把话圆回去:“我记错了,是神君您自个儿提着剑将他杀了……唐官你说是不是?”
唐官被他这样一闹,也不免神经紧绷了一下,他先是不自然的偷瞄了一眼郗荣的表情,而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道:“是吧,你最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病得不轻,时常记错事情,”而后还不忘试探郗荣的反应,对她道:“神君今日也看到了,他这样子,怕是事后得去麻烦容华上神给他开服神药,不然这么下去,以后这差事我是没法跟他再办下去了。”
方玉哽着笑,心里却记下了他这假公济私的账,嘴上不敢反驳,只能傻笑,还得顺着他的话道:“我也觉得如此,看来是得托一托神君的关系,麻烦一下容华上神了。”
郗荣看着他俩一来二去的圆场子,并没有搅了他们的兴致,反而故作回忆困难的抚了抚额,跟着配合道:“是吗,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我隐约记得当时我虽没什么法力,表现却依然神勇。那条狼狗死的时候还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不信我在当时的修为下竟还能打的过他。”
方玉立即堆着笑顺着她的话回应:“对对对,他当时死的可不甘心了,不都说生生相克嘛,想必神君便是克他的那个,即便是他再活一次,也改不了这个命数。”
这回唐官没说话,一副看他好戏的表情,看的方玉又是一阵悔恨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多什么嘴多什么嘴多什么嘴!
希尧走在最后,他手握着郗荣递给他的乾坤袋,负责着善后的工作。
莫阳站在那里,显然也看出了端倪,他一双黯然的眼睛盯上他,问道:“是有私仇要算?”
如今他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退了是万丈深渊,进了也有好几种死法在前面等着他。即便如此,他依然乐意向前。
在外人的眼里,希尧是认真又刻板的印象,不苟言笑,身上永远带着一个武将该有的威严,方玉他们几个从来不会也不敢将玩笑开到他的身上,平时唯一敢扯他几跟毛的也只有郗荣。
细究起来,天上谁也说不清他的身世,就连郗荣也不知道。
莫阳回忆了一下有关二人的种种,发现二人虽没有什么特别的正面冲突,可梁子早就在郗荣身上结下,再加上他这些年明里暗里对拂云殿的打压,想必希尧对他已是积怨已久,而刚刚,自己方才又对郗荣进行了一次宣泄。
莫阳表现的一脸坦然,给人看来,他巴不得希尧给他一个痛快。
希尧见他如此,竟是哼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我多看你一眼,不过是可怜你,懦弱无能,还要将自己的错全都归结于别人。”
希尧收起了笑脸,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正言厉色道:“有些人的经历比你苦上千万倍,想的都是如何往前,只有你将自己圈在原地,画地为牢,自甘堕落,害人害己,你这样的人,简直死不足惜。”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莫阳看到希尧,心中那层铜墙铁壁竟开始有了一丝松动。他从不肯承认,自己忠于孝道,是错误,甚至是自己软弱的借口,每当他想要奋起反抗,他总是这个字来说服自己,打压自己,然后顺其自然的把自己叛逆的劲头按下去。
他从不肯承认,自己对于自己父亲的惧,远远大于血浓于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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