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朝瑶山的路上,夜青为二人张开了屏障,即使日行千里,二人在这障中依然可以做些简单的交流。
夜青算是个话痨,一天憋着不说话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但为了不露馅,他尽量的将每句话细嚼慢咽之后才吐出来。好在许煜这会儿一门心思的担心郗荣的事,一路上也未开口询问他什么。
二人就以这样的状态行进了一天,夜青担心他此刻是凡人的身子,会有些撑不住,便问他:“许将军,可否需要停下来休息片刻?”
许煜侧目看了他一眼道:“公子若是累了,可以在此休息片刻,我先行一步。”
他这样答,夜青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为避免嫌疑,他还又多嘴解释了一句:“我倒是无妨,主要是怕将军撑不住。”
许煜面不改色,道:“我虽是一介凡人,好歹身上有些修为,虽比不上你们妖族的人,但以这个速度再行进三五个日夜,还是没问题的。”
此话将夜青听的微微一愣。
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想到许煜不光识破了他的身份,而且竟然还这般直白的对他说了出来。
那他此刻是该应还是不应?不然再挣扎狡辩一下?
可对方是灵宿的分|身,脾气秉性跟曾经的灵宿定然是一模一样,若是答了,说不定连郗荣的身份和计划都一并要露馅,现在形式如此危机,若是坏事坏到他身上……
想到这里,他干脆心一横,摆出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这种情况下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是错,那就干脆一个字都不要讲,将那话当做耳旁风吹了过去——
不是自己不想答,而是自己刚刚分神没有听见。
对,没有听见。
这是他此刻能想到最机灵,也是最愚蠢的办法。许煜说完那话后沉默了片刻,见他不答,又道:“公子也不必紧张,我小时候见过你。”
夜青:“……”
夜青的背猛地挺直了。
什么时候,他怎么没有半分印象??
许煜见他终于不再装聋作哑,接着道:“我自小便过目不忘,在我三岁生辰的时候,你与我师傅一同来过我们府上。”
这下夜青没得逃了。
因为这事是真的,他去给小许煜祝过寿,但也只去过那一次,就是那天,灵宿收了他为徒。
他自是万万没想到,三岁的孩童,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竟记得这般清楚。
夜青想着自己暴露了,便要给郗荣打一下掩护,干笑了两声道:“我与荣姑娘是在山下认识的,她出来跟着她师兄们收邪祟,路上碰见了我……”
许煜轻笑一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从前我倒也信了,可自几年前开始,我已经可以轻易的分辨得了人,妖,神。”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片刻才道:“但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师傅。”
他犀利的眼神朝着夜青看了过去,看的夜青脊背一阵发凉,使得他只能将腰间的折扇掏出来扇出两下聊胜于无的小风,来缓解一下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夜青猜到,他既然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想必定是察觉了什么,想要一个解释。
可是自己分明也是在此刻才知道,灵宿的消失于他而言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啊,若是要说,又该如何说起?
总不能真的将事实与他托盘而出,可是他真的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分|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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