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拾妥帖,被她简单的盘在脑后,清秀的模样愈发掩盖不住。
她轻轻的跪下,朝着郗荣与司命磕了个头,道:“罪妇芳珠,恳请上仙帮忙。”说完又是一拜。
司命极少以真身受人跪拜,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你有何事,说出来吧。”
因太久没有说话,芳珠的声音沙哑语气生硬,她艰难道:“恳请两位上仙,帮我寻一下我的良郎。”
司命见惯了世间的生死别离,几乎不用问就能判断出她想找的是她生前的心上人,抬手在她眉心一点,另一只手中接着便化出了一卷卷轴,迅速的扫了一眼,道:“你是六月初七死的,他是六月二十五,比你没多活几天,凡间你是寻不到了,若想找人去地府问一问吧。”
芳珠一听,惨白的脸上更是面如死灰,郗荣憋着心中想骂人的冲动,咬着牙道:“你就不能委婉点?”
司命挑了挑眉,用术法传者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已经很委婉了,不信你自己看。”说完刚要递给她,收了收手,狰狞的脸上写着:“不能再烧了。”
郗荣白了他一眼,接过那卷卷轴,飞快的从前往后扫着,前面写的是他生平,与芳珠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性格顽劣张扬……直到她看到芳珠沉湖后的事情,神色骤然变得严峻了起来。
姜良在芳珠沉湖后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一个人去了京城,手持状纸控告宰相府强抢民女徇私枉法,京兆衙门不敢收,他干脆直接跪到了宰相府邸外,被宰相府的人抓了起来,当日便在地牢里被凌迟处死,仅剩的尸骨也被丢回丽水镇外示众,以此彰显宰相府的淫威。
“啪”的一声,卷轴被合上,郗荣的表情凝重的似是能结出冰来,司命怕她又要动火,赶紧把那卷轴抢了过来宝贝般的塞回了袖子里道:“这事是滢心公主干的,跟赵景行没什么关系,你可别忘了你跟帝君方才的赌约再去那府里胡来。”
芳珠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一行血泪顺着苍白的面颊滴了下来,她哑着嗓子颤声道:“仙子……我的良郎……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郗荣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她,还是司命见多识广稳得住,道:“不要紧,你们凡人吗,这辈子过的越苦,受的罪越多,下辈子越能投个好人家,照他这辈子的经历,下辈子绝对非富即贵,你该替他高兴才是。”
高兴?
郗荣只恨自己方才没能及时的堵住他的嘴,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她她的良郎这辈子死的不是一般的惨吗?!
果然,司命的话说完,芳珠连哭都哭不出声了,眼泪跟断了线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可就是一声都没吭,黑色的怨气从她体内涌出,好似随时都能化身成为神志不清的厉鬼。
郗荣赶紧上前半跪在地上想安慰几句,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半晌叹了口气,不顾从她身上涌出来的黑色怨气的沾染,轻轻的拍了拍她瘦弱的后背,道:“他很勇敢,受了刑一声都没吭,你……眼光很好,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听完这话,芳珠的身形微微一僵,终是忍不住,摊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的放声大哭了起来,郗荣生平最看不得人这样,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但瞧她这个模样,心里又是百般不忍,干脆心一横,将她拦了过来,任由带血的泪珠沾湿自己的肩头。
此举虽然看上去有些笨拙,但好在萦绕在她周身的怨气渐渐的散了。她哭了好一会儿,司命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郗荣蹲的腿都麻了,这种局面僵持了很久,她终于无奈道:“你是要把这些年泡在丽水河中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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