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并没影响她的睡眠,她抚了抚睡的发昏的脑袋,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房中的熏香有淡淡的药草味,这一觉她意外的睡的极好,体力比起刚刚失去法力的那会儿要好上一些。
外头的日光已成金色,薄薄的窗纸上映出一条细长的小腿,似是有人坐在上面,郗荣瞥了一眼,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喊道:“守月!”
应声,那条小腿被收了上去,垂下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她喝了口茶,打趣道:“这几日去哪里疯了?昨天晚上你荣姐姐可观了场好戏,可惜咯,你没赶上。”
守月一听,一下翻了进来,险些带倒那盆摆在窗台上的兰花。
他噘着嘴略带责备的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委屈,郗荣无奈道:“是你自己乱跑,不紧跟着你荣姐姐享乐,怪不得别人。”
那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比起许煜要小上几岁,身材修长纤细,脸上稚气未退,听完很是不快,重重的哼了一声,丢下一个白布包袱,一个转身便凭空消失了。
“晚上还有出好戏,别跑远了,跑远了可就又瞧不到啦!”
虽然他人未回头,但她知他肯定是听见了,说完拿起他丢在地上的那个白布包袱,嘀咕了一声:“什么东西?”
谁知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是一包熟的鲜红且圆润饱满的桃子。
她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她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是拉着守月要回清里山摘桃子来着,可惜这几天她就没有完全清醒过,再过几天季节该过了,茶馆一别也不知他跑去哪了,原来是等不到她便自己跑回去了,不禁感慨道:“天上地下,果然还是小月最疼我。”
她挑了一个最肥美的,将剩下的包起来放到桌子上,坐下想用法术去去毛,一挥手,毛还在,再一挥手,还在,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个娟子来边擦边自言自语:“时运不济啊时运不济,这废仙可真是不好当,早知道就应该让守月给她把毛去干净了再跑。”
想她堂堂从前第一武神,为了这自由抵了一身仙力,如今连从前的一成功力都不到,且时灵时不灵的,这种孱弱的日子她恐怕还得再适应一段时间。
天君的意思是倘若她表现的好就多还她一些,如何表现的好?安分守己,隐居桃源,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想到这里,她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抬起手又咬了一口桃子,嘴里满是清甜,清里山的那片桃林仿佛就在眼前。
未过多久,许煜便过来叫人了,刚要出门似是想到什么,回头打量了她几眼,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让她稍等他一下,又回去给她拿了身别的衣服。
当他抱着身素灰色的男装出现在她面前时,郗荣并未拒绝,反倒觉得这想法不错,饶有兴趣的接了过来,比划了比划,大小正合适,飞速的换上同他出了门。
他给她备的这件男装是一身普通的浅灰色束腰长袍,领口袖口皆是白色,并不招摇,但她肤白如玉,将头发工整竖起,虽然比起许煜要矮上一头,却反而衬得她更加的素雅清俊,很是招人喜欢。
她摇着一把画着水墨山水的扇子,意气风发的走在这大街上,引的小姑娘的目光几度流连——当然,许煜同样分担了不少的注意力,只是大家似是对他很是熟悉,见到他都尊称一句:“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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