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到了各处病灶。
鞘注完毕,按照医嘱平躺半个小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马军就爬了起来,只是老脸微红,对10厘米长的针头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也太吓人了,这么长的针头,居然没把老子扎个对穿吗?”
“一个月啊,天天都要被扎,太可怕了。”
一想起那又细又长,看起来像铁签一样的针头,每天都要来上这么一下,他就有些瑟瑟发抖。
慢腾腾回到病房后,大家纷纷讨论起自己的感受。
“你感觉咋样?”
“挺好的,没啥感觉。”
“我咋感觉身上更麻了呢。”
“可能是针头太长,心理作用吧。”
“第一天,肯定还没起效果呢。”
“没错,过几天就该有反应了。”
病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乐呵呵地讨论着,口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信心。
事实也佐证了他们的猜想,起码后续注射后,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良反应,安全性方面,算是初步通过。
一周后,已经有人感觉出了不同。
“哈哈,真的有效果,我今天给老婆女儿打了个电话,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都不带停的,以前断断续续说个五分钟就累得慌。”
一个病人兴高采烈地跟大家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我也是,今天下蹲没有那么费劲了,感觉双腿又有了力气。”
马军一脸深沉地点点头,他这两天就注意到了,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这下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手,我的手,喝水的时候端杯子总算不手抖了,这下再也没人说我羊癫疯了。”另一个病人端着空水杯上下晃动,激动地大叫起来。
“我居然能爬楼梯了,你们敢信?虽然就爬了一层楼,但也是巨大的进步。”王平满心欢喜地加入进来。
一番讨论下来,每个人的病情都或多或少有所改善。
肌肉力量,肌束震颤都有所缓解,语言和吞咽能力都有所改善。
第二天在医生那里做完检查后,得到了更加准确的结果。
肌电图呈现改变,复合肌肉动作电位波幅好转,总体改善明显。
至于脊髓中的神经修复,因为时间太短,CT影像上暂时不太明显。
这样的结果,就如一针强心剂,打入了患者们的心脏。
每个人都欢欣鼓舞,觉得彻底治愈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治疗,陆续出现了3-5例低热和骨痛现象。
1名患者的骶尾骨出现轻微疼痛,还有数名患者则体温升高,都持续了24-36小时,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又自行恢复了。
所以并未引发患者惊恐,大家反而松了口气,觉得有点不良反应再正常不过。
半个月后,所有患者的病情都得到了明显改善。
呼吸,咀嚼功能都恢复如初,运动功能也大幅改善。
大家不再四肢无力,经过一番康复锻炼,病情严重的可以抛掉拐杖行走自如,轻一点的也能抬腿爬楼梯了。
手部能力也恢复了七八分,日常刷牙喝水,用笔写字,在屏幕上打字,这些都没问题。
只是上肢的力量恢复得不够彻底,没有力气提取重物,给饮水机换桶水都有点够呛。
不过搬不动大桶矿泉水也不影响生活,大家还是很开心。
1个月后,所有参与治疗的病人,言语,穿衣,行走,卫生能力都跟正常人无异。
上肢的肌群力量也增强了,可以搬动桶装水了。
发现这一点的当天,病人们上窜下跳,活力四射,把每个病房的饮水机都换了一遍,连医务室和护士站都没放过。
核磁共振图片上,也显示出了详细的脊髓神经分布,受损运动神经元的轴突和髓鞘都重新长了出来,与正常神经细胞无异。
至此,终于可以确定,临床一期实验,大获成功。
早中期渐冻症,终于有了治疗的特效药。
时光流逝,到了出院的那一天。
每个病人都笑容满面,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完全看不出任何渐冻人的迹象。
他们还一个个自己拎着行李,说什么都不让家人代劳,声称要体验一下久违的负重快感。
走到医院大门时,突然,所有人都自发地停顿了一下。
仿佛福至心灵一般,齐齐转身。
朝着临床楼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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