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着蓝泊简开了口。
“二哥,我今日见了蓝韫宜一趟。她不仅说话极端,还六亲不认,跟她讲了两句话,她就嚷嚷自己已经和蓝府分了家。你到底是怎么同意让她分家的?”
蓝广夫有些微醺,他轻按太阳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一回想起蓝韫宜那轻松又爽朗的笑声,又想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冷淡之中还藏着些厌恶,他的内心便有些古怪的感觉。
烦躁的同时还会有种不安的情绪,总觉得在从前玩弄在自己鼓掌中的小鹰,像是要飞走了。
晚宴结束后,花厅里没剩下什么人,蓝元昼因为前几日伤了身体,早已回去休息了,眼下只有蓝崇洲白着脸、在位置上正襟危坐。
他原本神色淡淡,整个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可在听见蓝广夫的话之后,眸子却突然亮了起来。
韫宜幼时是三哥亲手教导的,他就知道三哥回来之后,会心疼韫宜,会懂得她的委屈,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回家。
二哥会知道错的,而他也终于有机会亲自补偿韫宜了。
蓝崇洲的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
“广夫,我从前跟你说过的;若是不把她赶出家门,她的八字会危害蓝府,况且你身在边疆,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我不得不防。”蓝泊简抬眸淡淡看了蓝广夫一眼,对着他解释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走了,婉茹怎么办?祖母要怎么办?你都把她赶出家门了,她还会心甘情愿去给婉茹割腕取血吗?她还怎么去照顾祖母?还有元昼,也没人伺候了,你说谁来干这些活?”蓝广夫重重的拍了桌子。
“我教了她那么久,蓝府把她养的那么大,她是该报答了,你却放任她逍遥?她天生反骨,若是再如此下去,没有人能控制她!”
蓝崇洲猝不及防的抬头,望着正在说话的蓝广夫,眸子猛地缩了缩,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三哥……
他想让韫宜回来,竟是为了这些事情?
“让她为婉茹割腕取血的事情,一直有在做。崇洲每天都会亲眼盯着她为婉茹割腕取血的,每日的血都是新鲜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崇洲,你说对不对?”
蓝泊简望向了蓝崇洲的方向。
感受着蓝广夫打量的目光,蓝崇洲猛地攥紧了自己满是伤口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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