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问你,你在落水前的那个夜晚,是否看见了有人搬运一盆花?这个事情关系到韫宜,非常重要!”
蓝崇洲提高了音量,说完后又闷声咳了几声,整个人干巴巴的,原本有血有肉的少年郎,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血,成了大限将至的老头。
他仍旧是每日割腕取血给婉茹送去。
可是三哥,三哥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若仍旧是这样下去,这件事一定瞒不过他。
“韫宜……”蓝元昼听到这个这个名字,才缓缓回过了神。
“四哥,四哥——韫宜她不要我了,她再也不回来了。”蓝元昼疯了似的扯着蓝崇洲的袖子,语气里带着哭腔。
蓝崇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悲凉,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唇开了口。
“是你活该。”
也是我活该。
蓝元昼抬起眸子,滚烫的泪珠便滴了下来,滴落在蓝崇洲的手背,热泪滚烫,烫的他把手捏成了拳头。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要去求大哥,我要去求二哥,就算是我跪死在韫宜面前,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蓝元昼剧烈的动作撕扯着他的伤口,原本干净的寝衣又沁出了血迹。
原本惨白的脸因为发了疹子又红又肿,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看着就像是时日无多。
蓝崇洲的内心感到了深切的悲凉,他闭了闭眸子,不敢再看。
“所以呢?你到底有没有看见那盆花?你知不知道二哥每日都要让韫宜割腕取血?”蓝崇洲问。
听见这话,蓝元昼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知道蓝韫宜一直为蓝婉茹割腕取血,每日都要。
匕首毫不留情从她白皙的手腕上划过,原本肿胀的伤口皮肉向外翻着,像是能看见细小的经脉,从哪里流出鲜红的血,一股一股的涌动。
小时候的蓝韫宜,在每次割腕取血后都会咬破了唇瓣,哭着喊疼,就算是在炎热的夏日都会瑟瑟发抖,说自己冷。
而那时的蓝元昼冷眼瞧着,最后只是噗嗤一笑,笑她太做作,笑她装得太假。
甚至在蓝韫宜絮絮叨叨劝他不要喝酒的时候,他会恶劣的捏住她伤口还未愈合的手腕,让她吃痛闭嘴。
可蓝韫宜却因为向来嫌弃她的蓝元昼,此刻握上了她的手,也不顾自己到底疼不疼,水汪汪的眼眸里写满了惊喜。
他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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