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上当,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曾想眼前这个平凡而普通的青年会有阴险的一面,眼看自己收势不住,只好抬脚向下跨出。
这抬起的脚还没有落步踏实,才发觉脚面早已被对方勾住了,一个“你”字尚在舌尖上打转,身躯已向悬崖下坠落。
嗡!壮汉身躯刚跌下悬崖,一道光芒凭空出现,然后他就消失了。
这是云仙门的防护措施,壮汉被抹除记忆之后,安全地送走。
地裂心里明白,他什么也没有说,淡然地看了一眼雷天,便转身攀越而上。又是一个冷傲之人,雷天无奈一笑说:“地裂兄弟,地裂兄弟等等,哎,你无水无食,不可能攀越的,阿火,你干嘛?放开,让他走吧!”
原来,烈火见雷天呼之不住,抬脚就追了上去,拽住地裂衣衫不让走。
听到雷天哥的话,烈火悻悻地放了地裂,气恼地抱怨说:“这人怎么能这样啊!那个人不让喝水吃食,明明就是让他五日赶不上嘛!”
壮汉是什么意思,三人都明白,可他必定是地裂家族之人,更何况是长辈。
地裂冷傲,虽是地氏家族一个微不足道的支脉,但仍然有家族荣誉感。
在庞大的贵族群里,小打小闹的内斗比比皆是,但要说一旦有外来势力的参与,枪口就会一致对外。
雷天恰恰明白地裂这种心态,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望着他越攀越高的身影,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意觉察的微笑,拍拍烈火肩膀故意感慨说:“唉!这个世上,谁也不喜欢与一个叫花子搭上关系的。”
听到雷天的话,地裂突然一顿,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稍微犹豫之后,转身来到二人立身之处。
烈火哈哈一笑,递给地裂的清水竹筒换成了酒壶说:“雷天哥说,酒给朋友喝,一生不寂寞,咱们三个是患难兄弟,有酒大家喝,有事兄弟扛,喝一口。”
请将不如激将,地裂拿起就喝,兴许是没喝过酒,呛得满脸通红。
雷天也是少年心性,没有计较地裂刚才的直拗,拿出一块烤肉块分成三块,把其中略大一些的分给了地裂说:“你今天米粒未进,先小吃一些,稍作歇息。”
“地裂哥,我已经饿习惯了,不在乎这一口的,何况先前出发之时,我还吃了半只烧鸡呢!”烈火把雷天给来的肉块放在地裂手里说。
地裂微微一笑,抬手抓起烈火手里的肉块放进嘴里,还喝了一大口清水。
想那烈火的手又脏又黑,吃一个叫花子手里东西的人确实不多啊!雷天有一种阴谋诡计得逞的感觉。同时也通过这件事,他看到了地裂的人品。
雷天从怀里掏出一个根灯芯草,用火折子点燃吹灭,左手拇指与食指轻轻夹住另一端说:“现在是月落西方,我们小息一个时辰,再赶几个时辰的路,便可看见他们了。”
烈火看着雷天手里点燃却没有明火的灯芯草,这才恍然大悟,一根细长的灯芯草,取好长短,燃烧完之后便知是多少时辰。
灯芯草,外表有一层硬皮,里面却是棉芯。
这取火之用分明、暗两种,明火作引火之用,暗火便是雷天这种用法,还可用干灯芯草碾碎做出燃香。只要灯芯草烧痛雷天手指,他便会醒来,所以烈火往石板上一靠,眨眼之间已是呼呼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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